一样。宫人们早已见怪不怪,甚至都没有预先告诉伏寿。
“陛、陛下?”伏寿被吓一跳,正要站起,却被皇帝一手止住。
“在灯下缝这个,当心眼睛。”皇帝随意的往榻上一坐,随手拿起一只缝到一半的丝履,在自己脚上比了比,尺寸只稍微长了一点,做成后刚好不大不小:“你手艺越发好了,穿上去肯定舒服。”
伏寿依然是笑着答谢,自从她掌管宫中织室以来,皇帝的衣物几乎都是她亲手与人缝制的。为此有不少人称赞她贤良,而董皇后却讥她抢了绣女的活计,但伏寿从未夹杂别的念头。她对皇帝的感情与宋都相比,更像是一杯温水,常被忽视,却又必不可少。
皇帝素知她温吞的脾气,也不见怪,看了几下丝履后,便顺手将其放在几案上。玄色的衣袖在烛光下映照着熠熠的光芒,皇帝的眼睛依然明亮,他想了一会,主动说道:“伏德年纪也有不小了,这样年纪的人,都有不甘凡俗的志趣。我想过两天命他为侍郎,在殿前执戟,宿卫宫门。等出征的时候,跟在我身边出充车骑,免得他终日无事——这也是替你阿翁分担了。”
“陛下……”伏寿不知道对方是从何处将她的心事看了出来,更不知皇帝会如此为她着想,亏她还怀疑过皇帝对她的感情。如今实在是又愧疚又感动,眼泪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仿佛随时会伴着更咽滚落下来。
“好了。”皇帝只是想将不甚安分的伏德调走,免得留他在长安成为妨碍,却没想到伏寿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样子伏德已经是不安分的将手伸到宫里来了:“你是最识大体的。”皇帝面色平静,语重心长的说道:“有什么事情该说就说,听不听皆在于我,不会怪在你头上。”
见伏寿情难自抑,皇帝心底陡生怜爱。他搂过伏寿的肩膀,轻轻的拍打着,侧首啄吻她的面庞,直将伏寿白皙的脸吻成炭一般火红滚烫,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添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