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到底是以殿下为尊,还是视殿下为友,都得看他愿不愿意接受这门亲事。”
刘熙深吸了一口气,权衡利弊之后,他总算得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萧建说的很对,在这个时候臧霸是有求于他,所以他可以趁机提出收服的举措,只是——
“你又如何知道,臧宣高不会因而生怒,率兵背我,与昌豨等人合谋?”
萧建轻声答道:“若要合谋,彼等早就约好共同起兵了,又何故在昌豨等人起兵之后,臧霸仍素不知情?而我出城游说臧霸时,以言语多番试探,知其心有怨怒,可见此战是必不可免。臧霸只得靠着琅邪国的支持,才能与昌豨作战,是故在下以为,彼等审清时势,多半会应允。”
对于琅邪王的野心以及近来对他的频频示好,臧霸始终心照不宣,迟迟未曾表态。如今一是为了保证自己在攻打孙观时后方粮草的供应、二来也是因为昌豨等人叛乱深深的刺激到了他,让他明白自己需要更强大的实力才能镇住麾下、才能在接下来的徐州动乱中分得一杯羹。
琅邪国在徐州都算得上是富庶安定之国,王室在民间深得民心,琅邪王刘熙天潢贵胄、也不是无能之辈……
种种因素都让臧霸觉得,在这纷乱的世道上,与琅邪王走近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在最后图穷匕见的那一刻另作打算就好了。
是故面对刘熙提出的要求,臧霸当即就同意了,只是这样一来,琅邪国相阴德就不高兴了。
他察觉到琅邪王潜藏的野心,自认为身是国相,有匡弼之责,于是兴冲冲的前往王宫质问:“殿下欲效刘盆子乎?”
未等刘熙反应过来,气喘吁吁的阴德又接着说道:“刘盆子当年有樊崇领兵三十万拥戴,乃敢建制称帝。如今臧霸不过兵马万余,国内又有昌豨、孙观之乱未靖,何以敢冒大不韪?”
“国相言重,小子德薄,便是王位亦自认难居,又岂敢有所逾越、冒犯尊位?”刘熙看着眼神犹如斗鸡似得阴德,显得有些畏畏缩缩的,他轻声慢调的说道:“不知国相从何处听得此等妄言,竟敢污蔑王室,国相要重重查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