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忧心操劳,唯恐有负国恩,听闻南征告捷,其情尤甚。今日奋起兵卒,得将士用命,攻破罕,我等一路追击宋建等亡命而来,这才得见郎君。”
他讲话十分客气,也思路清晰的解释了前因后果,若是不知实情的旁人听了,恐怕还真以为韩遂忠君爱国,自己跑过来监督还算是对不住人家了。
姜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的骑都尉,深觉对方非同一般的军官,倒像是家传渊源的大姓出身。于是他不再轻视,以平等的姿态自我介绍道:“在下姜,字仲奕,汉阳冀县人。如今忝为羽林郎,不知足下姓字?”
其实姜并不是羽林郎,两年前朝廷征六郡良家子入南北军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又刚从马背上掉下来摔伤,所以错过了那次征调。最后代表姜氏得选入内的是他的兄长姜叙,如今姜叙已在其族叔、北军屯骑校尉姜宣的照顾下,同时也靠着自己的出色能力,成为了皇帝身边最亲近的武官殿前羽林郎。
兄长姜叙入仕经年,逐渐成为家族下一代的顶梁柱,而作为异母庶弟的姜,却直到年初还只是汉阳太守射坚门下的一员小吏。从小到大,姜时刻想追上兄长的脚步,奈何屡屡难望项背,就连这一次随周瑜巡视前线,还是通过姜叙的请托、周瑜看在同僚情谊的份上才得来的机会。
阎行不知姜诈称羽林郎的内情,反而信以为真,点头回道:“在下阎行,字彦明,金城人。如今在凉州刺史韩公帐下为骑都尉,奉命前来与郎君接洽。”
“久仰兄名。”姜对明显年长于他的阎行拱了拱手,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回过头看了眼神色依旧云淡风轻的周瑜,而后徐徐说道:“宋建已为我等所杀,既然此间战时告捷,还请韩公调离坡下众军,我等该回去向安集将军复命了。”
姜在话语中或明或暗的示意了自己等人此行的重要性,不容有失,确保在遭遇韩遂后能全身而退。之所以要这么说,还是看在刚才蒋石的那番举动,实在不像是出自善意。
阎行早有打算,伸手作势欲拦,试探着问道:“不忙,也不知张将军现今在何处,韩公既已克平宋建,奉表之余,理应前往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