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一丝后悔,只盼着她能与皇后平分秋色就好了。
终于,她做好了筹算,只有董皇后对邹氏闹出嫌隙,她所看好的伏贵人才有前进的机会:“长御。”
她问道:“此人容貌绝佳,只惜这画上却不及其半分。”
长御冷静的说道:“回长公主,奴婢适才说过,人生得形貌各异,有的人原本姿色出众,一旦被绘入画中,却只能表现其成犹未及。这并不全是画工的错处”
“那也不至于有别如天壤。”刘姜根本不接受对方的解释,冷然说道:“若非这一次我偶然翻到,此人岂不是从此要泯然于掖庭永巷?该画工总归是笔法生疏,你也少拿什么入画的歪理来与我说,我虽不善画,但王昭君的故事,我却是明白的。”
长御的脸色变了一变,仓促的笑道:“宫中谁不知长公主睿鉴、博览nn,彼等画工,岂敢在长公主面前玩弄伎俩?”
反正如今所有的画卷几乎都是如实临摹,只是每一份都与真人有些出入而已,绝无将美画丑,将丑画美的蠢事。长御相信自己等人做的比孝元皇帝时的那个毛延寿还要周全,真追究起来,顶多是画工的水平不够,没有将邹氏的容貌全部展现出来罢了,而画工最重也是一个除职的惩罚而已,他的损失,自有人补偿给他。
所以她不信刘姜会从这里抓到什么把柄,除非对方刻意要在临出宫前大动干戈,但这么做,刘姜就得掂量掂量这会不会被外朝臣子们视作是为了拖延出宫而无理取闹。
果然,刘姜对此事点到即止,只揪住了画工不放:“苗祀,这个画工太过无用,你回头据此上禀国家,将其黜退。”
“谨诺。”苗祀低头答道。
刘姜略停了一下,又说道:“你去之前,再让其他得力的画工,重新将今日我择选的这几个采女容貌画一遍。尤其是那个邹氏,万不可再有什么人画不符的事。国家近来喜好丹青,这入画一说可以糊弄我,却不能拿来糊弄国家。”
最后一句显然是对长御所提出来的,但对于长御来时,此时的刘姜不敢将此事追究下去,无异于是色厉内荏,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看着长御置若罔闻的样子,刘姜的眸色顿时深了几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