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
“唯、唯。”荀谌面有难色,支吾道:“使君才为冀州牧,重归朝廷治下不久,本欲招待使臣周全,谁知竟酿成如此祸事。实在让人惭愧,故而无颜来见刘公,只望刘公宽宏大度,不予计较。”
这解释在一定程度上说服了刘虞,毕竟袁绍这些天除了阻止他们外出,并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情。于是他脸色稍解,说道:“汝南袁氏享天下清誉,袁本初也是一时名士,以后安靖地方,恪尽职守,才不负朝廷之托,士人之望。”
这话里对袁绍就带有贬低的意味了,作为袁绍府中门客,荀谌自觉主忧臣辱,哪怕身上肩负说和刘虞的责任,荀谌也不愿失了气节。
他自认为要为袁绍辩清责任,忍不住脱口说道:“刘公这话又是如何一说?我家使君为了匡扶社稷、翼戴幼主,于河北举义兴兵、会盟讨董,此正是一表忠义之举,无愧汝南袁氏声名!刘公此言,莫不是说我家使君这些年都是在辜负朝廷之托、有失士人之望?”
刘虞没想到一直低声下气的荀谌会突然这么言辞犀利,他一时说的顺口,倒是忘记了正是眼前此人凭借口舌,说得堂堂冀州牧韩馥将冀州拱手相让。
他一时瞠目结舌,只得强词道:“袁本初这些年鼓噪祥瑞,意欲叵测,难道还是忠义之举?”
刘虞刚好借着裴茂在场,打算将自己当年险些被拥立为帝的事迹给说清楚,免得入朝后成为他人攻讦的借口。
但刘虞身为当事人,说话内容含糊,懂得避讳。而荀谌却丝毫不以此为逆事,反而振振有词:“幼主远在长安,胁于逆臣,生死不知。那时候王纲解纽,天下纷乱,社稷亟待长君安定人心。袁使君身孚天下人望,岂有不挺身而出,扶立刘氏长君,以安天下的道理?”
“你也知道方今天下崩乱,主上蒙尘。”刘虞眉头皱起,不满道:“尔等深受重恩,不思清雪国耻,进击贼臣,反倒各据州郡,造逆谋乱。你知道此例一开,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