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盖顺的过失,要好生敲打他,在这么多禁军将士的面前,还是得给盖顺一个面子。
看见皇帝被人群簇拥着,站在高台之上,站在底下的羽林、虎贲、北军等禁军皆在将校们的带领下站着对皇帝持兵作揖,山呼万岁。
将士甲胄在身,在宫外觐见皇帝时可许不拜,只以军礼相见,这是皇帝为了提高禁军地位,而特意在禁军推行的恩遇。
几个月的整合、训练下来,眼前的部队终于将重新归顺的雒阳禁军、以及新募之兵彻底融合,此时可谓是士气高昂、甲坚兵利。
无论是看多少次,皇帝每见到这个场景总是会忍不住热血澎湃,他没有按例训话,说些忠君报国的套话来激励军心——因为这是不现实的,此时的士兵文化素质太低,思想觉悟本就不高。要想抓住军心,说再多还不如保证战前战时的粮饷军械、以及战后封赏公平、抚恤及时。
偌大的围场上,只听一声令下,旗帜飘扬,战马飞驰,金鼓阵阵。人人精神抖擞,喊声震天。
古代的阅兵不过就是排演军阵、骑马射箭,皇帝本来还想着将后世军事演习的规矩给照搬过来,可只是稍想一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军事演习的操作性和技术要求太高,没有客观的第三方和可靠的规则用来计算人员伤亡与胜负,再好的设想也只会流于形式。
皇帝看了会军阵操演之后,招手将北军中候、兼中垒校尉王斌、羽林中郎将徐荣、虎贲中郎将盖顺,以及越骑校尉张辽等若干校尉们叫来说道:“所谓军贵在治,平常就要申明法令,熟悉金鼓,这样在战场上就会进退有序,最重要的是,为将者得赏罚分明。”
见盖顺一脸坦然受教,毫不心虚的模样,皇帝眉头微皱,把话说得再明白了几分:“排军布阵、骑马射箭,这是练兵的根本。但作为一军之将,必须得善于率下安众,临危制胜。正言,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