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若是变乱起于城中腹里,朝廷如今好不容易建立的大局必将立时倾覆,后果难以设想。”法正起身言道。
一旁的杨修冷不丁的插话道:“孝直说的虽然颇有条理,但在座众人有谁不知?陛下要的是解决之道,若是孝直心中并无良策,说这些也是无益于事。”
法正性格睚眦必报,杨修也不是气量宏大的人,自从当日在承明殿前两人有了龃龉,便一直互相不对付。
皇帝虽有意调解,但一个心气极高,一个气量狭小,哪那么容易化干戈于玉帛?像是杨修这样偶尔对法正挑个刺,已经是家常便饭,众人都习以为常了。
“那是自然,刺驾一事过后,各城门便有北军、羽林接管,城防森严,自李傕等叛军即将兵临城下之后更为尤甚。这青牛角不过是个会观风角、识星历的妖物,欺瞒些市井小民倒还罢了,哪里能在上万禁军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法正扬起眉头,笃定的说道:“此人必然还在长安城中,他之所以还能如此沉得下心来,定然是有所凭恃,依我看,这个凭恃不在民间,当在朝廷!”
话一出口,在座众人都是智力不凡的才俊,纷纷陷入了沉思。
就连皇帝也是惊奇不已,青牛角等黄巾余孽勾结朝中的董卓余部的事情只有廷尉法衍与谒者仆射杨众等寥寥数人知道,法衍为人虽然迂腐,但也不至于把这么重大的事情告诉儿子法正,所以法正适才所言完全是出于他个人的推断。
小小年纪就能根据蛛丝马迹推测到这一步,实在不容小觑。
一旁的杨修在思索过后,立即否决道:“这不可能,朝中大臣持正守节,哪里会做出勾结黄巾蛾贼的事情来?”
“那又如何?当初黄巾贼起事前,不还是勾结内臣封谞、徐奉、以及宫省直卫郎官?”法正往杨修哪里乜斜一眼,悠悠说道:“这次青牛角勾结叛臣,意图倾覆朝廷,也不是讲不通。”
“法正。”皇帝制止了二人眼见就要开始的意气之争,淡淡说道:“你且留下,其余人等都先散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