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禅院家垃圾堆里肆意生长的家伙,他对于记忆里面的这位家主大概还算得上是有些了解。
他也知道这人相较于整个禅院家里其他的垃圾们绝对算得上“开明”二字,只是,他没料到对方竟然还这么的……能说会道?
‘真是能屈能伸。’
舌尖轻轻抵住牙齿,伏黑甚尔仔细回忆了下刚刚禅院直毘人的话语,而后在心里面嗤笑出声。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禅院家这么个唯咒力与天赋至上,瞧不起毫无天赋的“垃圾们”的家族竟然有朝一日在生死存亡之时向他们眼中的咒灵低下头。
亲眼看到这一幕,他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在期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在离开禅院家时他确实是对这个家族厌恶至极。
但是作为自小被这群人称之为废物的“禅院甚尔”,年幼不懂事的时候究竟有没有向往过、想过如果自己有了咒术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得到不一样的评价?
那些年奇怪的自厌和莫名的愤怒会不会消失?
不知道。
能想到这些地方的自己,会有这种想法的自己也真是无趣。
妻子儿子都在身边,虽然现在头顶的BOSS审美有些阴间,行事作风也……不怎么像个人,但是,啧,还能凑活着过下去。
将脑子里面的这些年头全部都给捏碎了扔出去后,伏黑甚尔也就没了兴趣再去关注禅院直毘人那边的事情。
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蹲着,然后掏出手机跟自己老婆聊天。
伏黑甚尔的举动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
毕竟现场的人数并不多,只有被抓起来的那几个禅院家成员以及伏黑甚尔他们。(蜘蛛子不是人,非贬义)
此时的禅院直毘人现在只思索着看能否从面前的咒灵手中将禅院家给保下去。
虽然禅院直毘人心里面隐约从面前的咒灵身上察觉到了某种奇怪的、让人想要颤栗的压力,但是他依然不认为在光明正大的对决中对方还能将他们轻易的击败。
不过是被陷阱和偷袭给坑了而已。
这是禅院家现在几个人的想法。
所以他们并不介意暂时明面上向这只咒灵低头。
只要能够获得自由,那么很快,他们会清洗掉加诸于自己身上的耻辱。
这是众人心里面的真实想法。
然后,下一刻他们就看到那只咒灵抬起了爪子,在虚空中轻轻一摁。
在那只咒灵爪尖的位置,有淡淡的光点浮现,而后构筑成了一个奇怪的花纹。
这个奇怪的花纹漂浮在几个人的眼前,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下没入他们的身躯中。
尽管禅院家众人并不知道那个花纹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那种东西的功效,但是仅凭借着当花纹没入他们身躯后咒灵便松开了对他们的桎梏这一行为来看,就能知道那绝非什么好东西。
再加上之前内心深处对于被如此对待的屈辱感作祟,禅院直毘人等人在获得自由的下一刻齐齐的朝着面前的咒灵攻去。
无论那只咒灵做了什么,只要它死了,那么一切都将化作泡影。
禅院直毘人等人是这么想着,紧接着他们便惊骇的发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
在即将要触碰、攻击到那只咒灵的一瞬间,所有的一切行为被强制暂停。
膝盖一点点的弯曲,思维大脑与身体好像分成了两部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向着面前的咒灵弯下了腰、低下了头,以一种臣服的姿势出现在对方面前。
现场彻底陷入寂静。
之前还有功夫去思考别的事情的禅院家众人此刻真切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而蜘蛛子则看着自己面前的系统面板,在确认了这次眷属模块上确实有了新增成员的名字后才放心的将其给关掉。
刚刚也是,只顾着看小金库,竟然差点忘了先挂上眷属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