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着点碳炉架铁网准备烧烤。
女人们的话题总是离不开衣食住行,家长里短,尽管她们也乐意说一说最近读过的书籍,可总会很自然地就偏移到了这些地方。而男人则是不同,身边只有亲近信任的人,说起来自然是肆无忌惮,张柏邧将近来在张家得到的消息都给温博然共享。
“如此也不算是艰难,左右庶吉士不过是在翰林院见习,三五年都无妨。就我们俩这年纪,应该也不会分到什么重要的项目,跟着修补古籍,编书也是不错的差事,累积知识人脉,小心谨慎,别被当成垫脚石就好。”温博然感叹了一声,“虽则有张家庇护,可到底老大人要退了,你也得多思多想,可别太指望他们。”
上了张家的船还不一定安全,张英的确是高风亮节,本人也是彻底的保皇派,但就这样的人在朝堂上也是有政敌的,他们几个没什么根基,作为小鱼小虾,就很容易会被吃掉。
温博然反正是没有要一飞冲天的想法,更不奢望自己能搅风搅雨糊弄京城这些人精。距离他所知道的新旧交替还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到后面十年才是最最焦灼的时候,枪打出头鸟,现在当然是蛰伏下来好好积蓄力量。
他本就是小门小户出身,跟大家子弟的差距也很明显,年轻的时候不好好努力,日后就是有机会降临了也是把握不住。
毕竟,打铁还需本身硬,自己拥有的才是实实在在的。
“放心,你多次提醒,就是傻子也该上心想一想了。”张柏邧了然他的好意,到底没好意思吐槽温博然啰嗦,转移了话题,“看你家小厮这手法就知道定是常常动手,这肉烤得实在是太好了,快尝尝,鲜嫩多汁,美味啊!”
说着,忙不迭往嘴里塞了块鹿肉,外表焦脆,内里鲜嫩多汁,孜然的香气跟肉实在是太搭了,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
秋日午后也不算太冷,风有些许大,但边上的炭火正旺,也不觉得冷。吃完了烧烤,等着锅里的鸡汤的时候,温博然将矮椅端着到溪边坐了下来,撑起自己特别准备的鱼竿,开始了他的钓鱼行动。
这地方都是小溪小河,里头的鱼虾丁点大,真不可能钓上来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钓的这一番野趣而已。
张柏邧一开始不以为意,嗤笑几声后,便拿着书翻看了几页,无聊时静观温博然的举动,很快他也觉出来趣味了。他反正也厚着脸皮找贵武要了鱼竿,搬了另一张椅子跟着一起坐在溪边垂钓,跟温博然两人说说笑笑,难得多了几分青年人的活泼。
覃氏看着丈夫的行为举止也有些许无语,用帕子捂着嘴偷偷笑出了声,“难得见他们这般嬉闹,还说明日去拜送子娘娘,只怕等孩子出生了,就是被他们拉着一起玩儿,哪有当父亲的威严。”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李香香倒是想得开,“倒也无妨,左右总是第一次,多多学习就是了。”她自问也是第一次当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正在好好累积经验呢,“姐姐还是得备着个有经验的嬷嬷,说不定很快就能有好消息了,家里家外不得有人搭把手。”
像他们这种远离家乡并无亲近长辈在身边张罗的女子,自是得多靠自己想着,有些事情不能临到头了才准备,提前筹谋没坏处。
覃氏家底不薄,张柏邧也并非贫寒出身,买个嬷嬷或是从家里要一个过来养着也并非难事。这人不得多磨合,总不能生了孩子再准备,着急忙乱就容易出错,到时候苦的是自己和孩子。她去过张家的院子,的确不大,好好收拾还是能住得下的。
“多谢妹妹费心了,我们夫妻俩竟然成了那不懂事儿的,竟要你们俩操心想这么多。”说罢就有些好笑,明明张柏邧比温博然年长,她也比李香香要大了一岁多,“妹妹,你我虽从前未曾来往过,也不知妹妹是如此人品,一见如故,心甚欢喜呢。”
说完,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