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面临百姓众生和她的时候,他在犹豫。
苏妧觉得有的事情不能强求太多,这样已经可以,她是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
于是,一只手勾住李承乾的脖子,主动探起身送上香吻。
李承乾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含住她的唇,然后加深那个吻。
两人交换了一个情意绵绵的吻,苏妧趴在李承乾的怀里,思绪未免又放在了疫情上。
这次到洛阳,什么灾后重建这些事情跟苏妧都没什么关系,李承乾当初带她出来的时候,本意虽不是让她游山玩水,除了旅途舟车劳顿,其他时候太子殿下也并不想让太子妃劳累,他只是觉得苏妧会愿意出宫,并且愿意在大唐的土地上到处走走,开拓眼界。
谁知洛阳今年也知道是不是倒霉,洪水冲毁房屋无数之后,如今还爆发了疫情。
苏妧知道一些疫情发生时的应急手段,以及如今古代医疗条件各方面都十分落后,稍一耽误,或许便是丧命无数。
苏妧跟李承乾说:“明日我和两位太医一起去祠堂找百里伯伯,治病这些事情上我本是半桶水,不敢班门弄斧。我去将这种病前期的症状到底是什么样的弄清楚,然后抄出来让洛阳县令贴在城门的公告榜,让百姓们知道满足多少个症状之后,才算是染上了这种病。有任何疑似的症状,让他们别害怕,主动去祠堂找大夫,要给他们一种只要主动配合,痊愈的可能会大很多的感觉。”
李承乾低笑,“行,都听你的。”
两人一路赶到洛阳,马车才到李承乾就和御史中丞去了洛阳县府,回来之后又是跟御史中丞商量事情,又是见原匪,李承乾折腾了一整天,居然精神还好。
他的指腹在苏妧雪白的肌肤上流连,跟她说起所谓的药材短缺之事:“原匪此举,颇有些趁火打劫之意。可他手段拿捏得好,洛阳县令虽魄力不足但总体也是顾全大局之人,你若不是恰好在祠堂遇见了百里夷,或许你也不会知道药材短缺之事。”
言下之意,是洛阳如今虽然笼罩在疫情的白色恐怖之中,但县府在一些容易引起百姓恐慌的事情上,处理得还令李承乾满意。
苏妧听了,微闭着眼睛。
大婚近半年,青年太子的体魄在太子妃和东方樾的照顾下强健不少,精力也十分充沛。反而是苏妧最近几天精神状态虽然不错,可体力却有些不支。
她听着李承乾说这些事情,大概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声音太过迷人,令她不自觉地放松。一旦放松,声音也软了下去。
“这次原匪的商会大概是能成立得起来了,若是在疫情中他们表现可圈可点,那日后加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只是,我难免有些担忧。这次洛阳药商,虽说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内,可这样摆布社稷,并不是好事。”
李承乾低头亲她的眉心,温柔说道:“非常时候非常手段,也是难免。但药商的事情,百姓并不知情,他们日后对商会的印象不会坏。至于洛阳县府,等平时他们多加照拂的名门世家挺身而出,为县令解忧时,再来说药商的不是吧。如今这些事情,都是见机行事。唔,原匪今天跟我说了句话,我觉得很在理。”
苏妧:“什么话?”
李承乾:“骏马面前无沟壑,怂人面前全是坎。”
苏妧听了咯咯笑,道:“原匪这话说的未免也有些狂妄,按照他的说法,便是什么都不用考虑了?那岂不是乱套了?药商之事,是洛阳县府保密功夫到家,否则,日后他的商会即便是成立了,也会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照我说,你改日还是得敲打敲打他。”
话虽那样说,可苏妧觉得李承乾和原匪那样的迷之自信,好像也挺好的。
李承乾躺下,将苏妧抱进怀里,“原来我的瑶奴懂得这么多,不过有时候未免考虑得太多。原匪少年便继承了原侍郎的从仕前的事业,旁人从前对他的评价是雁过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