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之所以称之为术,那是因为他只是察奸之法,彰显律法的一种手段,韩非之所以,让王上翻阅,只是想要让王上明白,术治救不了韩国。”
韩非脸色凝重,在这一刻,甚至于都有些惨白,他看着韩王安心中满是凝重,神色甚至于有些冷硬。
“却不料,王上竟然视权谋之术为圭臬,而视韩非之作而无物........”
韩非很是失望,他没有想到,他将自己精心著作的《韩非子》交给了韩王安,结果韩王安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一直到韩国的问题。
老脸一红,韩王安朝着韩非深深一躬:“韩国至此,兵祸将近,还请先生救韩,为孤,为韩国指出一条活路。”
韩王安心中清楚,这个天下,在这个风口浪尖之上,也只有韩非敢救韩国,也只育韩非有能力拯救韩国。
他不想死。
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在大秦浩荡兵锋之下,一切都被推平。
看着韩王安,韩非车沉默了许久,然后朝着韩王安,道:“春秋战国之大世,本身就是一个多事之秋,这样的大争之世,便是以个人实力强弱而争。”
“春秋战国五百余年,哪一国的崛起,不是以提升自己的实力作为崛起的基本的?”
说到这里,韩非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韩王安语重心长,道:“春秋之时,改制者强,战国之世,变法者强。”
“战国七大诸侯,之所以能够崛起成为一方霸主,无一例外,都是因为变法。”
“所以,韩国想要兴盛,王上想要救韩图存,就只有一条路,那便是变法。”
“纵观我韩国历史,我韩人立国百年,唯有昭侯申不害变法之时被天下呼为劲韩,却也强盛不过二三十年!”
“昭侯申不害惨死,韩国又回老路,此后更是每况愈下,王上,要知道我韩国坐拥最大铁山却不能强兵,据天下咽喉却毫无威慑。最大的原因便是不想着强大自己,只想着算计敌国!”
“对于敌人自然是需要用谋划的,但是这一切都将以强大自身为根基!”
说到这里,韩非直视着韩王安,冷冷一笑,道:“王上奉术,终究亡韩。”
韩非心里清楚,韩国并非是简单的问题,而是从跟上出了差错,想要让韩国强大,只有进行彻底的变法,一如当年商君在秦国的变法一样。
但是,韩国上至君王,下至臣民奉术而行,可以说,韩国因术而乱。
这一刻,韩王安苦笑一声,朝着韩非一字一顿,道:“先生之言,孤多少也能够理解,确实是兴国之策。”
“但是,孤为王,需要考虑的首先是韩国的幸存,然后才是图强,尊师荀子曾言,白刃加胸则不顾流失,长矛刺喉则不顾断指。”
“万事,都要分轻重缓急,先生身负惊世大才,孤希望先生出山相助,原本孤希望,孤为昭候,先生为申子。”
“但是,经过先生一言,孤希望,孤为秦孝公,而先生为韩之商君。”
韩安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从咸阳传来的风声越来越不好了,他心里清楚,若是六国不加以反制,大秦东出将会在短时间上演。
他的时间不多了。
而且,就算是韩非出山,他也需要谋划一场合纵,让大秦龟缩在函谷关以东,为韩非提供时间,为韩国争取时间。
这一刻,韩王安的态度让韩非也是为之震撼,作为一个集法家法术势三派大成的人杰,作为一个法家的名士,韩非又如何不羡慕商君,又如何能够拒绝做一个商君呢。
韩非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动容,他站起身来,朝着韩王安行了一礼,道:“王上,韩非乃王族中人,又如何不想韩国强大呢!”
“更所谓,邦国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是韩非这等王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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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与韩非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