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付勇宁死不说,我打不开,不过没关系,我知道这匣子是怎么做的,他是制造者是刘山老人,跟我有过来往,我找到刘山老人,出了高价,让他不仅打开了盒子,还给我做了一各一模一样的,为了干扰你们廷尉查案,我拟了一封假线索,放入高勇的匣子里……后来你们果然找到了匣子。”
何卓说完看向谢栩,“年轻人,听说这匣子是你打开的?呵,后生可畏啊。”
谢栩不语,继续等王大人审讯。
王大人接着问:“那假匣子里,你为何冒充京兆尹卢大人的字迹,嫁祸与他?”
何卓笑:“京兆尹这个老顽固,死板又执拗,我在商会时,没少吃他的亏,就当报点私仇吧。再说,他在京城里本身就树敌太对,我报复他,一般人想不到我头上。”
“那真匣子,怎么会落入太尉手中。”
何卓露出遗恨,“手下人办事不力,被高太尉截了胡。许是他觉得我这些年在商会有些影响力,所以抓着那匣子当把柄,日后万一我有力可图,好拿捏我吧。只是没想到被你们的人发现了。”
说到这,大部分案情都得到了解释。一群人静默着,很是感叹。
何卓说:“没了,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他自嘲一笑,“只怪我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若不是那几幅字画出卖了我,你们根本找不到我。也怪我自己,为了附庸风雅,标榜别具一格,好端端非要留个字谜,哈,“昌华”、“昌华”——倒绊倒了自己,可笑。”
他看向谢栩,“少年人,那字画上的秘密,不会又是你吧?”
谢栩默认。
静默半晌,谢栩说:“与其说是我,不如说是你自己,这世上但凡做过的事,哪怕掩盖得再小心,也不可能天.衣无缝。你没有输在任何人身上,输在你自己身上。”
夕阳西下,审讯工作就此结束。
案卷水落石出,何卓不仅交代的清清楚楚,还将与他勾结的几个官员也供了出来,毕竟二十万两的特大走私案,没有官员暗中发力是不可能的。
得了供词后,刑狱当场逮捕了好几个官员,跟所有证物一起呈上,此案涉及重大,会由陛下亲裁。
谢栩走出官署时,天已黑,夜幕沉沉浓如墨,无星也无月。
顾莘莘竟在门口等他。
廷尉抓到重犯,一路押解进京,瞧见的百姓不少,听说是个特大案件,造成了一波轰动,顾莘莘听到动静,过来了解情况。
实际上,在得知何卓外逃时,她就用何卓的真名卜出了后来的情节,何卓被抓,她早已知情。
她是想过来看看后续处理。
见了谢栩,她赶紧表示自己的关心:“案子破了?”
谢栩颔首,“嗯。”
照理说案子破了,谢栩应该欢喜释然,然而他眸光复杂。
顾莘莘道:“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太开心?”
谢栩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感受,有些矛盾,很难定义。
照说,一切水落石出,他应该如释重负,轻松愉悦。忙碌这么久,总算有了结果,该重惩的,该发落的,该沉冤昭雪的,自有结局与归路。
只是,总觉得这案子意犹未尽,像是一幅画,留白过多,让人不适,无奈后续的事不再是他负责,他无权再过问,交由其他同僚。
他也该休息一下,毕竟累了这么久。
松开了拧着的眉峰,他说:“嗯,官署给了我几天休沐假,我可以在家休息。”
顾莘莘惊喜:“真的吗?那我们出去玩吧!”
“玩?”
“嗯。”顾莘莘道:“你看你也累了那么久,咱们放松一下?”
难得谢栩有假,顾莘莘当然得拉他去轻松轻松,更何况过几天京里很热闹。
可谢栩道:“再看吧。”
“为什么?”
“玩物丧志。”
顾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