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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零(2 / 3)

回忆着道:“当年天下动乱,我见世道多艰,本不打算入世,在扬州老家隐居。讨逆将军来见我,那时他还只有十六岁,父亲刚死,他独自一人带着全家老小和从袁术手里讨来的残兵,哭着对我说,他想在江东谋得一席立足之地,施展抱负,奉养母亲,求我指点。他那么情真意切,我怎么忍心拒绝他?从那时起,我就立志效忠他、扶持他,可他却……”张纮眼眶一红,哽咽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谢舒也沉默了,两人对坐着,一时都默默无言。

过了好半晌,张纮才回过神来,转头朝门外看看,道:“天不早了,贵府有门禁,属下这便回了。”

谢舒道:“我送张公。”便起身送他。

待得送了张纮回来,天已见暗了,谢舒心绪不大好,也没吃饭,去了侧厢看望儿子。

孙虑自知犯了错,自打被张纮送还之后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谢舒推门进去,见他正坐在矮几后写大字,听见声响,抬头唤道:“娘。”

谢舒应了一声,过去挨着他坐下,问道:“吃过饭了么?”

孙虑搁下笔,道:“吃过了,蒲陶姐姐服侍我吃的。”

谢舒把端来的点心递给他:“这是方才张公临走时留给你的芝麻糖,趁着现下还没漱口,吃几块吧。”

孙虑便拿了一块含进嘴里,又拿了一块递到谢舒嘴边。谢舒就着他的手吃了,舌尖甜丝丝的,心绪好了一些。

孙虑惯会看人脸色,连忙钻进她的怀里,依偎着她道:“娘,今天是儿子错了,儿子不该擅自出府,害母亲担心,儿子往后再也不敢了。”

谢舒见他如此,哪还发得出火来,佯作不喜道:“知道错了就好,这回就暂且饶了你,若是再有下次,娘一定重重地责罚你!”

孙虑连连答应着,在她怀里仰起脸看她,喜滋滋地道:“娘,今天张公告诉我,我的阿父是吴侯孙权,他是江东的霸主,手下兵将无数,可威风了!是不是真的?”

谢舒摸摸他的脑袋:“是真的,你的阿父是个英雄。”

孙虑一脸神往:“那……他比父亲还厉害么?”

孙虑长到这么大,见过最威严的人就是曹丕了,难怪要拿他与孙权比。谢舒点点头:“你阿父十九岁就继领江东独当一面,带兵四处征战,的确很厉害。”

孙虑不由得挺了挺腰杆,双眼亮晶晶的:“那江东有许都的地盘大么?”

谢舒忍不住想笑,思及儿子自幼长在深宅大院里,很少出门,至今连许都城都没逛完,便耐心地道:“江东有三州六郡,以后甚至连荆州之地都是你阿父的,比一百个许都城加起来都大哩。”

这已经超出了孙虑的认知范畴,他讶异地张大了嘴,想不出一百个许都城到底有多大。

谢舒犯愁道:“若是有张地图看便好了,这么空口白舌的,娘怎么与你说得清呢?”

孙虑急切地道:“哪里能找到地图?今日儿子问张公江东在哪儿,张公也说不清,只说是在东南方。”

谢舒道:“地图是熟牛皮所制,需得多人合作才能完成测绘,绘制一张地图往往要耗费几年的工夫,因此极为珍贵,只有行伍中才有,寻常人哪里弄得到?张公是读书人,又在朝中当官,连他都没有,娘就更没有了。不过,子桓的书房里或许会有……”

她说着,见孙虑在旁一脸迷茫,想了一想,从他临字的黄纸里抽出一张,提笔蘸了墨,在纸上画了三个圆圈,叠成一个“品”字形,用毛笔尖指点着上头稍大的圆圈道:“大圣你看,这是曹氏的地盘,你就住在这里。”

又点了点右下的圆圈:“这个是你阿父的地盘,在咱们的东南方。”

孙虑凑过来仔细地看着。谢舒又指着左下的圆圈道:“这是刘表和刘备的地盘。”顿了顿,解释道:“刘备,就是阿斗哥哥的阿父。”

孙虑不认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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