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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2 / 3)

就会想起夫人的好,来看夫人了。毕竟新不如旧,论贴心,府里有谁能及得上夫人呢?”

郭照合上书卷,叹道:“天底下没有一个男子是不花心的,更何况以子桓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我若是因为他去了别人的屋里就不痛快,岂不是与自己过不去么?这道理我早就想通了。”

阿缨不解道:“那夫人为何失落?”

郭照蹙起眉心:“我不是失落,是忧心,若谢氏仅仅是得宠倒也不足为虑,但她偏偏还是甄宓的人,甄宓如今怀了孕,不能管事,可来日待她生了孩子,重掌内务,与谢氏联起手来,我的日子只怕就不会像今日这般好过了。”

阿缨道:“任氏和谢氏同为甄夫人的心腹,私下里却一直不睦,自打谢氏代理内务以来,任氏便百般作对,两个人今日还起了冲突,连甄夫人都惊动了,夫人也是知道的。夫人是否可以从此处入手?”

郭照沉吟道:“任氏性情急躁,浅薄无谋,不是谢氏的对手,甄宓心里想必也明白这一点,必要的时候,她一定会弃卒保车,光凭一个任氏,只怕还撼动不了她和谢氏之间的关系。”

阿缨便没了主意,两人默了半晌,郭照却忽然一抬眼帘,黑若点漆的瞳仁映着明艳的灯火,烁烁有光。

阿缨见此情形,便知她心中八成有了计较,问道:“夫人有主意了?”

郭照反问道:“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阿缨皱眉想了想,试探道:“夫君?孩子?”

郭照一笑:“男人的情意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母亲对孩子的爱,却可以舍弃一切,始终如一。过两日便是冬节了,谢氏这般得宠,公子想必会带她进宫赴宴,司空疼爱长孙,曹睿也一定会跟他们同去,那时,便是咱们的机会了。”

是日有大朝,散讫朝会,曹操和荀彧一道出宫。冬至将至,寒风肃杀,天色灰沉沉的,似是要下雪。荀彧抚平被风吹起的衣角,抬头看了看天,道:“司空,天阴风寒,何不乘车?”

曹操面色不善,闷声道:“方才在殿里闷久了,头疼得紧,要见见风才好,你陪我走走吧。”

荀彧情知他心绪不好,方才在朝会上,与皇帝绊了两句嘴,便道:“适才的事司空不必放在心上,陛下视司空为心腹肱骨,是把司空当成自家人,才直言不讳的。”

曹操哼了一声,摇摇头:“我怎会不知,他对我的怨气一向大得很,自打我从冀州回来,更是变本加厉,处处与我作对。可他也不想想,当初若不是我把他从李傕和郭汜的手里救出来,安顿在许都,他至今还是个颠沛流离,任人揉捏的野皇帝哩!”

前番曹操征讨冀州时,皇帝刘协曾下旨遣送谢舒归吴,致使凉州马腾叛投袁氏,冀州战局因此大变,曹操险些战败。自此之后,刘协和曹操之间的嫌隙便日益加深,到今日竟撕破脸面,当廷争吵。荀彧婉言劝道:“陛下毕竟年轻,论年纪,司空做陛下的父亲也绰绰有余了,又是人臣,便让着些也罢了。”

曹操气不打一处来:“你叫我让着他?是他见不得我势大,千方百计地坏我好事,我被他算计,险些丢了冀州,还没与他算账哩,他倒先给我脸色瞧了?我就是对他太客气了,若是换做董卓、李郭,他敢么?如今冀州已尽在掌握,黄河以北唯我独尊,我捏死他比捏死只蝼蚁还容易,他竟也如此有恃无恐!”曹操越说越气,狠狠捋了把被风撩乱的胡须,才勉强将怒火压下。

荀彧道:“司空用兵如神,战无不克,漫说黄河以北,便是南方的刘表和孙权也未必是司空的敌手。可愈是如此,司空愈要对陛下恭敬顺从——”荀彧顿了顿:“至少是明面上的恭顺,天下百姓皆以归顺司空为愿,天下士人皆以侍奉司空为志,正是因为司空奉迎圣驾,人心所向,可司空若是得了势便不将皇帝放在眼里,那又与董卓、李郭之流何异?非但会招致天下人的怨怼,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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