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去,今日便带了点鲜果点心来瞧瞧你。这几天大圣如何了?”说着话,便走到谢舒身边看她怀里的孙虑。
孙虑此时已有些倦了,一双大眼睛半睁半闭,眼看就要睡着了。郭嘉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戳了戳孙虑颊边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又从袖中摸出一只拨浪鼓在他眼前摇了摇,对谢舒道:“方才在街上看见的,我就顺手给大圣买了一个。”
咯啷咯啷的鼓点声清脆悦耳,孙虑立时清醒了,小脑袋随着拨浪鼓转来转去。
谢舒不悦道:“你这不是给我添乱么?大圣昨晚闹了一夜没睡,我好不容易快要把他哄睡了,你又把他吵醒了。”
郭嘉将拨浪鼓掖在孙虑的襁褓里,让他自己抓着玩,笑道:“你看你,凶巴巴的,还不肯原谅我么?那日我虽有错,你却也并非全然无过。我身为军师,主公常有急事传召,我也是不得已才让车夫快些的。我在这条街上住了五六年了,街坊邻里都知道,我的马车上挂着铜铃,铃音一响,大家就都躲开了,你是新来的,因此才不知情。况且那日若不是你引诱阿斗,阿斗又怎会跑到路中间去?”
谢舒听得瞠目结舌,道:“照你这么说,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自受了?”
郭嘉笑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但你也得容我解释不是?”
他说得虽也有道理,但谢舒仍是觉得有气,冷冷道:“祭酒大人还有事么?若是无事,便请回吧,我要哄大圣睡觉了。”
郭嘉见她下了逐客令,却似没听到一般,道:“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明日我就要随主公北上征讨袁尚去了,所以才来知会你一声。”
谢舒狐疑道:“你去便去,知会我作甚?”
郭嘉道:“你与子桓和子建公子的事,主公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是待得此番北征冀州回来,就把你送回江东去。”
谢舒的心里咯噔一声,脱口道:“那大圣怎么办?”
郭嘉道:“大圣是质子,自然要留在许都。”
谢舒一听便急了,抱紧了怀中的孙虑,道:“那可不成,大圣还这么小,怎么离得了我?我死也不会与他分开!”
郭嘉道:“我也是这么对主公说的,可他说此事由不得你。”
谢舒慌了神,道:“你是军师祭酒,一向很受曹司空的宠信,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你能不能劝劝他不要把我送回江东去?”
郭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这会儿知道着急了?方才你不还对我凶巴巴的,蛮横得很么?”
谢舒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想说几句软话求求他,却又拉不下脸来,一时间无所适从,低头看着怀中孙虑懵懂无邪的小脸,急得就快哭了。
郭嘉见她眼圈红了,才松口道:“好了,我逗你呢,别哭。只要你乖乖地呆在许都城里,不再与子桓和子建公子纠缠不清,等冀州的战事一了,我便向主公说情让你留下来。”
谢舒松了口气,道:“只要子桓和子建公子不再上门,我自然不会再与他们往来。”
郭嘉颌首道:“愿你说到做到,我也会让主公告诫他们二人的。此番北征冀州至关重要,城内可万不能出乱子,你好自为之吧。”
谢舒嗯嗯地答应了,郭嘉便道:“既是无事,我就不叨扰了,你和大圣好生歇着吧。”
谢舒起身将他送到门口,却又道:“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郭嘉回身挑眉道:“你还得寸进尺了是不是?”
谢舒道:“你撞了我,难道不该补偿我么?你上回来时分明答应过我的,当时曹丕也在场,你可不能抵赖。”
郭嘉便笑了,道:“也罢,那你说说看。”
谢舒嗫嚅了一下,道:“我来许都当人质的事,孙权并不知情,如今我生下了大圣,曹司空早晚会移书告知孙权,你能不能想法子帮我瞒住此事?我不想让孙权知道我在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