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学着发威的小老虎。吴夫人和大乔都被他逗笑了。
谢舒让青钺把食盒打开,亲自用筷子夹了米糕喂孙绍吃,谁知孙绍吃着米糕,却不肯安分,仍是瞧着孙尚香不顺眼,张嘴“啊呜”一口咬在了孙尚香的手指上,嚼碎的米糕糊了孙尚香一手。
孙尚香忙缩了手道:“你这小东西!怎么咬人呢?我二哥说得一点不错,这又霸道又不讲理的德行,真是像极了我大哥!”说着气哼哼地从谢舒身侧起身,来到主位后挨着吴夫人坐下了。
吴夫人见她嘴噘得比孙绍还高,笑道:“阿香,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你侄儿置气,羞不羞?”递过一方绢巾道:“擦擦手。”
孙尚香擦着手指上黏糊糊的米糕,瞪了孙绍一眼。孙绍得意地依偎在谢舒怀里,吧唧吧唧地吃着米糕。
待得谢舒慢慢地喂孙绍吃下了小半块米糕,小乔也来了。周瑜的护军府在吴县城外,离将军府有些远,因此比起谢舒,小乔来将军府的次数稍稍疏落些。吴夫人笑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们妯娌几个都来齐了,倒像是约好了似的。小乔,快过来坐。”
小乔虽淡淡地笑着,但面上却凝着愁色,听吴夫人招唤自己,却也并不上前,只在屋中跪下,深深俯拜道:“媳妇不孝,只怕今后不能常来侍奉母亲了。”
吴夫人先是一怔,随即恍然道:“是了,我听说伯符近来下了道军令,命公瑾领兵出镇巴丘,是不是为着这桩事?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伯符并没曾亲口说起。”
小乔道:“母亲明鉴,是孙将军昨日新下的军令。公瑾前几日不知为何触怒了孙将军,事情闹得很大,麾下的将臣都知道了,孙将军怒火难平,便命公瑾带兵出镇,让他反省反省。”
吴夫人微微失色道:“伯符一向与公瑾最为要好,往常两人虽也拌几句嘴,但从没有隔夜仇,此番究竟是为了何事啊?”
大乔自始至终一直默默陪坐在吴夫人身边,此时见妹妹忧戚,也忍不住露了几分愁容,道:“听说是两人政见不合,为此闹了有几日了,伯符近来一直在气头上,我怕母亲知道了担心,因此一直瞒着没说。”
吴夫人焦灼道:“伯符这孩子打小脾气就急,就算是政见不合,也犯不着将公瑾赶到巴丘去,这与流放有什么分别?十几年的兄弟情,难道经不起几句口角么?当年若不是公瑾倾尽家财鼎力相助,怎能有我孙氏的今时今日?伯符糊涂,我却不能糊涂,你们去把他叫来,我倒要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夫人说得急切,小乔忙劝道:“母亲不需如此,公瑾是孙将军的属下,况且军令已下,断无更易之理,公瑾情愿从命。母亲若是为此与孙将军闹得母子失和,公瑾与儿媳岂非更加惶恐么?今日公瑾本不让儿媳过来,但儿媳念着此去巴丘山高水远,不知何时能回,实在舍不得母亲,这才执意前来告别的。”
吴夫人见她极力劝阻,只得叹道:“说来都是我家对不住公瑾罢了,我替伯符向你赔个不是。巴丘远在百里之外,山穷水恶,战乱频仍,天时气候也与吴郡不大相同,你此去千万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公瑾,待来日伯符的气消了,我就让他请你们回来。”
小乔忙道:“儿媳不敢,多谢母亲。”
孙策派周瑜出镇巴丘的事,历史上有明文记载,因此比起二乔惶惶无措,谢舒听了并不觉着意外,几个人说话的当口,她便陪着怀中的孙绍玩耍。
青钺临行前找来的龟甲和铜钱此时都揣在她的袖子里,谢舒便故意引着孙绍摸自己的袖子。孙绍果然摸着袖口中硬邦邦的似乎藏着东西,便好奇地伸手进去掏。
谢舒心中暗笑,由着他将龟甲和铜钱都掏出来,拿在手中玩耍。那龟甲足有碗口大小,铜钱又沉甸甸的,孙绍的手小拿不稳,刚玩了几下,龟甲便脱手滑落,叽里咕噜滚出了好远,铜钱也掉在地下,哗啦啦一阵乱响。
吴夫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