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再次面对迟遇的时候可以从容一点。
没想到都还没见着本人呢,只是一通电话,冉禁那渴求的心思就被打回原形。
真是没出息。
冉禁无奈地想,是不是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拒绝迟遇了?
距离迟遇放学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冉禁在办公室的窗边来来回回地走着,想象一会儿见到迟遇的时候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她。
既不显得过分殷勤,引人怀疑,又不想太过冷淡,让迟遇不适。
那段时间是冉禁心思摇摆最厉害的时候。
一方面她不觉得自己有喜欢迟遇的资格,又被特殊的体质困扰,一旦迟遇想要靠近她,她本能地想要避开迟遇,就怕被迟遇发现她会因为一点点的接触而情动,会打喷嚏。
打喷嚏这件事不像其他,极难控制,即便是一贯特别能忍的冉禁也不行。
要是迟遇知道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对自己会有这种尴尬的生理反应,该怎么想她呢……
可另一方面,喜欢的人终究是喜欢的,想要靠近,想要对她好的心情无法欺骗自己。
冉禁站在窗边,能去接迟遇放学的喜悦,和如何将自己的心思藏好的情绪相互激战。
交战到最后,弄得太阳穴隐隐发痛。
她以前没喜欢过谁,一腔热诚只有“报答”这种情绪。
如今第一次陷入到了单相思中,冉禁没人可以商量这件事,不知该如何是好。
踌躇了一下午,她有了初步的想法。
现在的情况其实也不错。
她喜欢迟遇,想对迟遇好,而今也有了最好的借口和身份——姐姐的女朋友,她的“大嫂”。
虽然她并不喜欢这个身份,但这是和迟理合作最重要的一部分,她无从拒绝。
迟理让她乖乖听话就会告诉她妈妈的下落,为了找到妈妈,她什么事都能忍。
既然她和迟遇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终有一日她会离开迟遇,走进属于她的深渊。
在她俩注定短暂的交集中,冉禁依旧想要在迟遇的生命中留下点什么。
就算只有一两年的时间,甚至更短,冉禁都想将贫瘠的自己所拥有的微不足道的一切都献给迟遇——
即便是以大嫂的身份。
放学的时候因为帮同学讲题,迟遇出来的稍微慢了些,冉禁便下了车,站在学校门口等着她。
就算是从校门口到停车场这百来米的路,冉禁也不想迟遇自己走。
而且,站在这里望着,也能提前几分钟看见朝思暮想的人。
迟遇和三五同学穿过操场走到校门口,正好看见站在树下的冉禁。
冉禁依旧穿着古板的西装,站得极其板正,远远地瞧见了迟遇,微笑着对她招招手。
迟遇没立即过来,而是跟身边的同学闹了几句,才往冉禁这儿走。
冉禁安静地等着她,见她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减缓的趋势。
“什么事这么开心。”冉禁也跟着她一块儿笑。
“刚才我同学在说你长得特漂亮,像电影明星。”
冉禁以为迟遇是在和同学聊学校的事情,没想到议论的主角竟是自己。
迟遇拍拍她肩膀:“我就说你特别好看,瞧,大家有目共睹。看看那个平头戴眼镜的还向我打听你的微信,我说你是我大嫂,让他赶紧死心。”
冉禁安静地听迟遇的话,淡淡地笑着,与她并肩往外走。
今天阳光丰沛,冉禁撑起太阳伞帮迟遇遮挡紫外线。
十六岁的迟遇就已经一米七二了,比冉禁高几公分,冉禁得抬起胳膊才能保证迟遇的脑袋不被伞刮着。
走到车边,冉禁将车门打开,等她坐进去,还抬起手悬在迟遇的头顶,帮她挡住有可能的磕碰,温柔地交待:“小心不要碰着头哦。”
迟遇觉得她还是没有将自己已经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