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献祭的人或许并非随机,而是从一开始就被选中了。
颜如玉若有所思地佩戴上腰饰。
还有大佬所说的白石,如果连公孙谌都找不到的话,他又是怎么从藏书阁给扒拉出来的?他握了握拳头,还是这样孱弱的力量,这具身体究竟藏有什么秘密?
…
“父亲。”
颜如玉恭敬地说道。
主峰碧落,是外人难以涉足的、颜辉的领域。
颜如玉和颜竹暂居此处确实算得上安全。
“你看起来很好。”颜辉宽厚地说道,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看起来不像是高高在上的仙尊,而是如同普通父亲一般温和。
颜如玉:“碧落很安全。”
颜辉显然赞同这个观点,他含笑说道:“没有人敢在此处撒野。”
黏糊糊的、潮湿的视线擦过身体的轮廓。
颜如玉藏在袖里的手指紧握成拳,他抬头轻笑道:“父亲今日唤我过来,可是有事?”
颜辉并没有收回打量的视线,只是更光明正大,更祥和平静,他笑着,冲着颜如玉伸出手来,“你和尘客行相处如何?”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提问,颜如玉眨了眨眼,任由那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轻佻,但有能力。”也很聪明。
颜辉:“但是他死了。”
颜如玉:“死了很多人。”他应着。
颜辉赞同:“但他是特殊的一个。”他让颜如玉在对面坐下,那是块柔软的蒲团,至少比起颜辉底下的那个好上许多。
颜如玉坐下来的时候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凉意。
“出事当天,他是最早丧命的。”颜辉的声线透着些许沉思,“那人的目的很明确,他在杀了尘客行后,直接撕碎了他的神魂,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寻的后手。”
他仍然打量着颜如玉,轻笑着,温柔着问道:“如玉觉得,他是为什么触怒了那个人?”
颜如玉干净的眉眼透着困惑,“触怒?”
这是一个居高临下的词。
颜辉:“能闯进牡华天宗,在无数大阵中来去无踪,这样的人,能耐不在我之下。他几乎真的重伤了藏书阁,如果他首要的目标是尘客行的话,那便说明尘客行做了什么引起了他的关注。”
而在这之前,尘客行是与颜如玉在一处的。
颜如玉对颜辉的猜测之深并无意外,他知道颜辉能猜透这点。
他道:“尘客行与兄长是好友,原是替代兄长带我们去藏书阁见见世面。他曾邀请我去赏月,不过我不想出门,便婉拒了。”
颜如玉三言两语总结完他们的碰面。
颜辉若有所思,他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一只茶壶跳了起来,给突兀出现的一个茶杯斟茶,随后茶杯滑行到颜如玉的面前。
颜如玉自然碰过茶杯,道谢,吃了两口。
颜辉的笑意更深,他在这之后没有刺探什么,只是在颜如玉吃完这杯茶后,将他送了回去。
颜如玉原以为他会问自己为什么要去藏书阁三层,这不对劲。
入夜,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颜如玉气息平和悠长,完全感觉不出他思绪万千。
他没有在颜辉身上感觉到任何杀意,只是湿润、粘稠、徘徊不去的视线让颜如玉觉得头皮发麻,如果他愿意承认,那有些熟悉。颜如玉躺着,双手抓紧了柔软干净的被褥,那种窥伺,独占的眼神……他干呕了两声,艰难翻了个身。
他趴着睡着了。
…
颜如玉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出现在公孙谌怀里的随机了。
最开始他还会一惊一乍觉得大佬会给他来一下,但是人是有惰性的,在时不时、间歇出现这种事情后,颜如玉选择躺平。
他清楚感觉到后腰贴着一只冰冷的手。
公孙谌似乎是喜欢与他肌肤相贴的感觉,肌肤饥.渴症?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