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的质问,陆尘并未回应,沉默在此时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不用说,在场的每个人心里也都清楚,陆谨就算做出再出格的举动,他终究是妙真弟子,是妙真派道正最喜欢的徒弟,仅凭这一点,陆尘就不能让他受到一丁点损伤。
“诛心问道使用的是一种古籍上的特殊蛊毒,在妙真道内并未记录有解药存在。”陆尘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我这里有一瓶吊命散,你暂且服下,一月之内赶赴苗疆,找到当代苗主青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陆尘,吊命散乃本门弟子保命之物,你怎能轻易交给一个动摇我派根基的无耻之徒!”陆谨恼羞成怒,连师兄也顾不上叫了,他此时感到委屈愤怒,信心十足的诛心问道竟然失效,自己在师兄眼中竟然还变成了一个公报私仇的卑鄙小人:“师兄!他在欺骗你!这个高健手段众多,一定是哪一个环节弄错了!”
陆尘并不理会陆谨,将玉瓶递出。
我不客气的收下,贴身放置,此时在梅花蛊全力驱逐之
下,我胸口的黑线不仅没有蔓延,反而开始消散。
不过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为了避免暴露,我披上外衣,抱着王语转身朝实验楼外走去。
“等离开这里,就让王语服用吊命散,希望能够保住他的性命,也算是对得起鬼母了。”我双腿发软,中了阎王贴,又跟钟九殊死搏杀,身体多处被阴气击中,还喝下了子母蛊毒,在外人看来,我半只脚已经迈入鬼门关,离死不远了。
一身是血,蹒跚着脚步走出实验楼,门外的二狗他们看到我此番模样,一个个双眼泛红。
我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先离开这里再说,毕竟救下王语,我的目标已经达成。
身后陆谨尖声高喊,满含怨恨,试图阻拦我离开,但是实际操控阴气的陆尘不为所动,并不准备再出手了。
“师兄!你糊涂啊!”陆谨急的跳脚:“放虎归山,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他快步追着我跑出实验楼,眼看着我跟二狗他们汇合,脸色骤然变得阴沉。
他回头看向正在闭目养神的陆尘,咬了咬牙,一狠心对
着几个黑衣道士喊道:“三阴宗的几位道友,高健此人十恶不赦,人神共愤,你我两派理当同气连枝,将其诛杀!若是几位道友愿意出手,等我回山定央求家师陆渊赐下文侯符书一份赠予诸位!”
“陆谨,休要胡言!文侯符书乃妙真道免死金令,只能赐给有大功的正派修士!岂能赏赐给剥魂炼鬼的邪修?”陆尘出声呵斥,自己这个师弟,行事越来越荒唐了。
“不用你管!出了事,责任由我来负!高健此人包藏祸心,他今天必须死在这里!”陆谨面目狰狞,为了杀我,不惜和自己师兄顶撞。
“道友高义,蛇千打心里佩服,我们三阴宗虽然炼鬼修邪,但法邪心不邪,这高健闯下弥天大祸,放出婴灵意图不轨,我们三阴宗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蛇千正愁找不到理由,陆谨就给了台阶,他顺势入场,带着其他四名黑袍道士将我和二狗他们堵在实验楼门口。
刚逃出狼窝,又进入虎穴,我双眼轻眯,三阴宗可比妙真道难对付的多,他们是邪修,若被他们擒住,绝对会生不如死。
“我和江家有仇,三阴宗是江家背后的宗门,他们应该
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此次我放出鬼母,毁了齐村妇幼保健院,等于说断了三阴宗鬼婴一脉的根基,也怪不得他们会恼羞成怒,急着来找我拼命。”我和三阴宗的仇怨已经难以化解,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所以我果断拔刀,对周围几人说道:“这五个道士心狠手辣,放在古代就是那种生吃活婴、渴饮鲜血的恶魔,大家不要留手,想要活命,只有杀出一条血路!”
我身体虚弱,浑身是伤,出了实验楼,我也不必掩饰手腕上的梅花伤口,任由毒血浸透衣衫,将王语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