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圣地,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黎二狗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对着米小鱼说道。
米小鱼看向黎二狗,继续问道:“二狗叔,当年若不是我,黎紫已经死了,她的未来我有权利知道吧,你告诉我,她究竟现在何处?这些年之间,你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是,你有权利知道,但是我不想在拖累你了,小鱼儿,你就待在圣地之中,便是最好的选择了,至于我们家的事,我自己回去解决的。”黎二狗看着米小鱼说道,言语有些冷漠,语气也与之前那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完全不同。
米小鱼将一大堆柴火抱起,对着黎二狗说道:“黎叔,很早以前,我们便是一家人了,黎紫的事就是我的事。”
黎二狗看着米小鱼,眼中充满了雾气,虽然后续经历了许多,但是本质上,黎二狗还是那个黎家村的山民,一个以种地为生的老实巴交的农民。
黎二狗带着米小鱼走进了暂且住的家中。家中很是简陋,但是却异常整洁,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便是在合适不过了,但是就在这样的家中,却摆放着一个深红色的战甲,战甲透漏着强大的血气,那深红色竟是被那结痂的血迹染红,而在那战甲之上,满是一道道刀痕破洞。
米小鱼看着那战甲,回头看向黎二狗。
黎二狗再不复那懦弱的神情,而是显得刚毅而沉着,揭开了自己上身的衣袍,漏出了那千疮百孔,没有一块好肉的身体,开口说道:“没错,这战甲的主人,便是我。”
米小鱼看着黎二狗,他知道,从一个村民穿上这身战甲,在将这件战甲染红,最终成为现在这般模样,一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当年,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找到了东家让我们找的人,但是东家早已离去,就连那人也不知道东家去了哪,于是我们只好拿着东家留下的钱财,离开了西风道之中。”
“西风道太过混乱,我不愿意当年黎家村的事情再次发生,于是我便带着紫儿一路向南,南汐道哪里工作多,又安全,之前我听我一个朋友说过,于是我便一门心思朝着南汐道奔去。”
“谁知道刚刚到了南汐道之中,便被人偷去了钱财,不止如此,就连干粮也被偷了个一干二净,南汐道也并没有那个同乡说得那般好,我没有手艺,只会种田,也找不到一个混饭吃的地方,在那般时刻,一个人告诉我海翁正在征兵,待遇很好。听他说得那般好,我便去了。”
“海翁?”米小鱼忍不住问道,行走大晋一年的米小鱼,也在南汐道带过不少时日,但是却从未听过海翁之名。“即便是镇南将军,也未曾听说过有征兵过啊?”
“海翁并非是镇南将军,而是南汐道左经略使张芝龙!”
“张芝龙?”米小鱼忍不住一愣,自己知道此人,作为南汐道左经略使,张芝龙的名声并不算差,甚至在南汐道之中,大多数人民眼中,张芝龙都无疑是一个名声极佳的清官。
“没错,正是张芝龙?”
“他征兵所为何事?”
“张芝龙不止是南汐道的左经略使,同时也是一个大商人,大海贼。张芝龙征兵,并非征的是朝廷的兵,而是他的私兵。南汐道之中,地下帮派,海盗海贼,都是张芝龙的人。”
“张芝龙表面之上清缴匪寇,清白办案,广施善行在南汐道之中,背地里,掌握着南汐道之中的地下帮派,人口买卖,烧杀抢掠,什么都干,就连我,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一切,才被秘密处死。”
“在我加入了张芝龙麾下之后,便开始了严酷的训练,由于张芝龙一直以来,颇有贤名,所有进入军队之人,从未想过,我们究竟是在干什么。用张芝龙的话所说,我们是在帮助大晋百姓消灭外地,我们一直以来,也是这样做的,自从完成训练之后,我们便成为了一支军队,开始于各个异族作战,抢掠他们的土地,俘虏他们的人民。”
“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