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一把抓起许白焰,如同拎起一只瘦弱的鸡仔。接着一把将许白焰丢到了一张满是木棱的板凳之上,木棱各个细小而且尖锐,许白焰被重重的丢在椅子上,木棱之上,马上出现了血迹。
许白焰一言不发,仿佛失去了魂魄。
牢头看向了许白焰,脸上漏出了一丝喜色,笑着说道:“倒是个硬骨头,有些意思。”
接着牢头从一旁抽出几根粗麻绳,将许白焰牢牢的捆住。从一旁拿出了拶子,拶子由几根木头组成,中间连接着绳索。牢头将拶子套在了许白焰的手指之上,接着用力一拉。许白焰的每一根手指都被那木头架住。
十指连心,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不过许白焰却顾不上这些,自己的心更痛,甚至在滴着鲜血。
“好小子,骨头真硬。”牢头伸手从一旁滚烫的火炉之中拿出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的贴在了许白焰的胸口,隔着衣服便能问到一股焦糊之味。
许白焰头高高抬起,脸上满是痛苦,作为普通人血肉之躯的许白焰如能能够忍受这般疼痛,不过即便如此,也只是让许白焰再次开口,大声发问:“我做错了吗?”
“老子管你做没做错。”牢头听着许白焰的话,心中也平添几分怒火,伸手将一旁散发着阵阵恶臭的粪桶拿起,劈头盖脸的浇在了许白焰的身上。
接着抽出一旁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许白焰的身上,本身就湿润的衣物被鞭子抽打格外的疼痛,更何况胸口处的烧伤碰到如此肮脏的秽物更是剧痛无比。
许白焰紧紧咬着牙,由于太过用力,牙龈都渗出了血迹。
见许白焰还不发话,牢头一脚踢在许白焰的腹部,势大力沉,对于许白焰来说无疑是一记重击,许白焰张口连同着血迹和中午吃的食物都一一吐了出来。
“好小子,便让你在玩个好玩的。”牢头看向许白焰。脸上漏出阵阵笑容。
从一旁拿出一个麻袋,将许白焰身体紧紧套住。接着从一旁拿过一个笼子,笼子之中,装着几只瘦骨嶙峋的老鼠,老鼠眼中泛着红光,不知道饿了多少天。
牢头将麻袋放出一个小口,将老鼠一一抛了进去。
那饿了许久的老鼠问道了久违的肉味,疯狂的窜了起来,接着朝着许白焰的胸口被烫伤处跑去。老鼠在许白焰身上攀爬带来了奇痒和微微的疼痛。但是下一刻,阵阵剧痛传来,老鼠正在撕咬着许白焰胸口处的肉。
牢头看着不断隆起的麻袋,残忍的大笑了起来。
许白焰感受着胸口的剧痛,在想起高询的神态和话语,眼中居然流出了血泪,看着牢头说道:“我或许真的错了。”
牢头见许白焰如此,也吓了一跳,毕竟这是禁军交来的人物,更是说了要留住他的性命。牢头赶忙上前松开束缚着许白焰的麻袋。
许白焰的胸口之上已经被嘶哑出了道道伤口,还有两只老鼠死死的咬着一块皮肉,即便身体悬空也不愿意松开,牢头连忙上前,将那两只老鼠拍打了下来。
许白焰抬头看向牢头,仿佛想通了什么,开口说道:“我要见李梅方大人。”
入夜,大晋的天牢之中,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袍的人。黑袍人在牢头的指引下来到了许白焰的监舍。黑袍人摘下头套正是李梅方。李梅方虽然并非良臣,但是还是一个注重情义之人。
李梅方看着满是伤痕的许白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许大人可有什么遗愿?”许白焰必死,这已经成了知道此事之人的共识。触了高询霉头之人,很难活着。
许白焰挣扎着起身,对着李梅方说道:“李大人能否助我再见圣上一面。”
李梅方瞬间脸色一变,连连摆手:“许大人莫要胡说,我没有这般能力,若是我在提起你,只怕明日你我只有这天牢为伴,地府相见了。”
“若是我还有手段呢。”许白焰开口说道。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