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在西风道就有所听闻广陵道江南士子的品诗大会,今日定要好好观赏一般,才算是不虚此行。”周文锦倒是一脸兴奋之色。
而周围几人在听到西风道几个字之后,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还是漏出了一丝鄙夷之色。
周文锦兴致勃勃的坐在了稍远的席位之上,虽然有钱,但是此处都是文人雅士,又哪里会为五斗米折腰。区区四十两银子,最多也就能坐在那外围罢了。
而随着一首一首的所为佳品被读出,周文锦的面色逐渐变得越发的难看。词藻虽然使用华丽,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在骂人,而针对的对象则是白鹿书院,许十安,许白焰。
随着鉴赏环节结束,所有人轮流开始即兴创作,很快便到了周文锦的顺序。周文锦一言不发。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最多的话便是:“一个西风道来的荒蛮之人,如何能与我等江南雅士同席。”
听着周围的议论,周文锦脸色一变,身为西风道之人,他纵然只是个书生但是却也有几分彪悍和意气,当下愤然起身。看着众人说道:“君子何尝去小人,小人如草去还生。尔等不配与我同席。”说罢起身离去。
宋余晖站在楼外,看着走出来的周文锦问道::“兄台姓甚名谁?”
周文锦还带着一丝怒气,立刻回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风道闭安城人,周文锦”
“你觉得他们是小人?”宋余晖看向周文锦
周文锦一脸傲然:“怎么?兄台莫非要与我动手,我西风道的文人打起人来可狠。”
宋余晖哈哈一笑,看着周文锦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师叔也是如此所想。”
“师叔?”
“白鹿书院,许十安。”
“我有幸拜读过令师和令师叔的大作,钦佩的紧。至于余晖先生,我也是敬佩久以。”周文锦脸色漏出一丝兴奋。
“你敬佩我师叔?你可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骂他?”
“前朝见合国师,曾经亦是被万千人辱骂,谁人背后无人说,何须在意那些庸人,我看过十安先生的书,知他心怀天下,学问颇深。”
“既然如此,我可为你修书一封,送与师叔。”
“学问浅薄,不敢拜十安先生为师。”周文锦连连拒绝。
“那周兄可愿入白鹿书院,我这一行,尚且缺了一个同路人。”
“不知余晖先生要去何处?”
“一路向北。”
“先生要去京城?”
“不必,白焰在京城,他会比我做的好,我要去更北边,北麓道。周兄可愿?”
“家母能否托付给书院?”周文锦脸上漏出一丝纠结
“广陵道内,白鹿书院还是有些分量。”
“那便叨扰余晖先生了。”
“谈何叨扰,本是同路必然同道,同道之人,不谈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