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着短衫,肩膀上搭着一块白布的中年男子躺在躺椅之上守在望江楼的门口。男子相貌平平,脸有些方正,看起来就如同地里的农家人一般,看着米小鱼走到,也不出口招呼。继续优哉游哉的躺在躺椅之上,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而在望江楼内,无数的桌椅都空置着,堂内甚至连跑堂之人和掌柜的都不见踪影,甚至比不上黎屠夫家的餐馆热闹。至少,黎屠夫的餐馆偶尔还会坐上四五桌的客人。而望江楼内,如此多的餐桌,却只有一桌坐着人。
望江楼的正中央,便是那堂内的唯一一桌客人,一身甲衣看不清面容,背影如同山岳一般高大,只是坐在那里,就如同高山止水,让看肃然又不敢接近。
望江楼的角落处,摆放着几张破旧的抹布和一个笤帚,处处都显露着望江楼内的冷清。
而在望江楼门外的一侧,是几条宽大的街道,甚至还摆着一些散落的桌椅以及挑担。看起来如同黎家村每逢赶集之时哪些小商户搬来的东西一般,只是除了这些东西之外,米小鱼并没有看见任何人的存在。
除了阵阵打铁声之外,整个街道静的可怕。而打铁声,正是离望江楼不远的一家铁匠铺子里传出。
这铁匠铺子无疑是米小鱼在瓮城见到的最差的房子,房子四面有着两面墙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破洞。黄土砖砖搭成的铺子已经满是裂痕。
一身横肉的铁匠背对着米小鱼,不停的锤炼着手中的一块精铁。
铁匠的手臂和背部的肌肉都高高隆起,炉火让铁匠身上不停冒出汗水,在他的肌肉之上,就如同他的身体也经过千锤百炼一般。
当当当的阵阵打铁声,让米小鱼的身体忍不住开始发热起来,双眼也变得微红,仿佛自己的身体在这声音之中也被淬炼一般。米小鱼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听着这当当的打铁声,头顶的血管开始跟着跳动
就在这时,有人开口打断了着铁匠的捶打。
只见望江楼前躺着的男人开口说道:“打铁的,你能不能小声些,打扰到我睡觉了。”
“守好你的门吧。臭跑堂的。”铁匠也不回头,开口说道,接着继续打铁。当当当,阵阵打铁声如同从天空上传来一般,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