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掉了,不但成为了残疾人,丧失了劳动力,而且,以后有后代的几率,基本等于零。
“姓杨的,我他妈弄不死你……”王全根儿在医院急救室外,听到医生说侄子从今以后废了的事儿,不由得眼睛都红了,这王大方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心里,跟亲生儿子没有多大区别。
王大方的父母听到噩耗,却是蹲在墙角哭了起来,这俩人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乍闻儿子从此废了,都无法接受,儿子,可是他们下半辈子的依靠啊。
“到底怎么回事儿?大方受伤和杨明有什么关系?”王大方受伤,老王家爷们儿来了不少,王多也跟着来了,听到王全根儿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难道大方是被杨明养的狗咬伤的?不对吧?我听说,杨明养的狗,从来不乱咬人的,是不是你们招惹他了?”
“他养狗咬人,还有理了?”王全根儿瞪着王多,“你他妈算哪头儿的?”
“王多,你小子是老王家人么?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你他妈的放抗战的时候,就他妈汉奸的料。”
几个姓王的开始指责起了王多。
“我当然算这头儿的,可是凡事要讲理吧,你要收拾杨明,最起码要站住个理字吧,现在是法制社会,胡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有理也变得没理……”王多梗着脖子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王全根儿瞪着眼,道。
“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咱们再谈是不是要报警,告杨明纵狗咬人……”王多说道。
“我跟你们说说也没什么,包山的时候,姓杨的让我吃了大亏,我要是就这么放过他,我以后在村里还有威信么?我就让大方去那两座山头搜集他的犯罪证据,谁想到,这次大方就出事了……”王全根简单的说道。
“搜集人家的犯罪证据?他有什么犯罪证据?他在里面种毒品了?”王多眼神都凝了起来。
“草帽山、花鼓山,都是公山,他私自侵占国有资源,这还不叫犯罪吗?”王全根儿说道。
“你可真他妈缺德呀……”王多冷汗都下来了,好像,他也包了一座山来着。
“什么叫缺德?你个王八犊子,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就学会混账了?”王全根儿怒骂道。
老王家其他的人,也都觉得这王全根儿这事儿办的太缺德了,不过他是村长,大家也不能说什么。
“我跟你说,这事儿呀,你还真不能告了,拔出萝卜带出泥,你也干净不了,可能乡领导也会跟着受牵连,武力解决更不行,不说他们家养了一群狗,拿人命和狗拼,不上算,要是让他报警,你坑人这事儿,也得抖搂出去,那是35万呀,属于情节特别严重的诈骗罪。”王多平复了一下气息,和声道。
“小子,你还嫩点儿,就算把这事儿抖搂出去,我也就是受点儿连带责任,顶多就是撤职,因为我是用那钱来修路的,并没有进我私人的腰包儿,可是大方呢?大方到公山里,被他的狗咬成了废人,我不但要让姓杨的赔钱,我还要让他坐牢。”王全根恨声说道。
“……”王多被噎住了,半晌之后,道:“跟我没关系,我就不掺和了,我该回去了。”说着转身就走,这小伙儿,还是很有些正义感的,不屑和这种缺德的人为伍。
“伤者家属,伤者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你们去交一下住院押金……”急救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探出头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黑着呢,杨明刚刚起床洗漱,准备做饭,一辆县法院的桑塔纳,一辆县公安局的桑塔纳,一辆县检察院的桑塔纳,悄无声息的开到了杨明家门前的大柳树下。
“请问这位同志,你就是杨明吧?”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向杨明敬了一礼,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这中年警察,是县公安局刑侦科的副科长,得到杨明点头确认之后,又道:“我是县公安局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