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还将连累到苏哥哥,可怜的苏哥哥,若果真是被迫的话,将再无机会逃脱这座牢笼…… 正当陈可瑶胡思乱想之际,那宫女开口: “公主殿下来找陛下,为何不直接走正门呢?方才奴婢从此间路过,还以为……宫里糟了贼呢!” “呃……你将本宫当成了贼?”陈可瑶明显一愣,看来事情并非她预想的那般。 “奴婢们不敢,请公主殿下责罚。”宫女们吓得够呛,忙伏跪在地,连连求饶。 陈可瑶见状,彻底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宫女并不是皇姐安排在这里抓她的,松口气的她,小手一挥: “无妨,你们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嘛,何罪之有,都起来忙去吧,不用管本宫。” “是是是,多谢公主殿下。” 宫女们离开后,陈可瑶手捂心口,重重缓了一口气。 随即东张西望、蹑手蹑脚潜入寝宫…… 接下来一切顺利,陈可瑶凭借其“南陈最受宠公主”的身份,畅通无阻,径直来到女帝寝宫的偏殿,趴在门缝上进行偷窥。 女帝陈可妍,与皇夫苏贤,两人正在里面。 这是一个绝佳的,观察苏贤是不是被迫的机会。 偏殿之中,女帝身着宫裙,盛装打扮,坐在龙桉之后的龙椅上处理奏疏,素手执笔,神情严肃而认真。 龙桉之侧,苏贤立在那里,一手捏着一块漆黑的墨锭,一手则扶着龙形的砚台,正轻轻而缓慢的研墨。 门外,趴在门缝上的陈可瑶眼皮一跳—— 看起来不妙啊! 苏哥哥居然在研墨? 偏殿内外一片安静,只有苏贤研墨发出的沙沙声。 一会儿后,苏贤停止研墨,走到龙桉另一侧,随手拿起一根绣花针,挑了挑龙桉上蜡烛的灯芯,火苗明显变大了一些。 屋外,陈可瑶眼皮又是一跳,但她没空胡思乱想。 因为苏贤放下挑灯的绣花针后,又走到一旁的小几之旁,蹲下身开始泡茶…… “皇姐这是……将苏哥哥当做……丫鬟来使唤?!” 陈可瑶心内无比惊愕,趴在门缝上的她,两眼瞪大,嘴角肌肉不住抽搐,眼下这一幕简直太不可思议。 她真想不顾一切破门而入,将苏哥哥拉到身后,再指着昏聩的女帝大声呵斥: “你难道忘了,是谁帮我们铲除叛变的厉王?又是谁帮你坐上帝位的龙椅?利用完了苏哥哥,就将人家当丫鬟使唤,你……简直昏庸!” 尽管内心十分愤慨,但陈可瑶并未付诸实践。 她还记得此行的目标——确认苏哥哥是否被迫。 若此时冲进去,不但救不了苏哥哥,自己也会被软禁,不值当,她必须忍耐,静待时机的出现。 “朕累了,扶朕去那边躺一会儿。” 这时,偏殿内传出女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与惬意,说话的同时也在打哈欠。 “臣,遵旨。” 苏贤起身,走到龙椅之侧,伸手去扶女帝的手。 在此期间,两人的手必定有所接触。 啪! 忽然,女帝小手一翻,不轻不重拍了苏贤的手背一巴掌,以一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语气斥道: “放肆,朕的手也是你的咸猪手可以乱摸的么?这是对朕的大不敬!” “臣有罪,请陛下责罚。”苏贤作揖一拜。 “朕是让你站在后面,小心托着朕的裙摆,别落在地上沾染灰尘,不是让你来动手动脚乱摸一气的。”女帝继续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 “臣惶恐。” “你惶恐?朕看你就是故意的,说,你是不是想摸朕都想得发疯了?这次是摸朕的手,你下次还想摸朕哪里?” “臣不敢。” “嗯,这还差不多,在后面托着朕的裙摆吧。”女帝动身,莲步娉婷,往一旁的美人榻走去,长长的裙摆曳地,如水波扩散。 苏贤并未立即行动,而是站在那里,似乎……满脸委屈? 苏哥哥,不要,不要给这个昏君托裙摆……屋外,陈可瑶趴在门缝上,大眼圆瞪,心内不停呐喊。 然而,苏贤并未听见她心中的呐喊,默立片刻,终究还是转身,捡起那曳地的裙摆,用手托着。 “这个昏君,简直欺人太甚!明明都是夫妻了,结果却还这样!”陈可瑶暗暗滴咕,秀拳紧握,她是真想不顾一切冲进去。 偏殿之中,女帝已在美人榻上侧身而躺,看着苏贤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