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工作的老妇人啊。
外婆倒是很感激李越,因为他把花槐送了回来,外婆并不担心花槐会碰上坏人,只有阴婆婆这眼瞎的才会觉得花槐刑克六亲,命不好。
外婆知道自己这个外孙女有天护佑,谁也别想害到她。可这个也不妨碍她担心花槐。所以对着李越分外客气。
李越也算是跑江湖混饭吃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很快就把花槐和外婆的底摸的差不多了。
可这一摸,他越发怀疑,疗养院里的人都说花槐脑子不好,有些傻,可李越觉得,花槐压根和傻不沾边,那一笔行书体和那些手段能是一个傻子会的?
和花槐接触半天,只能说这个小姑娘天性直白,有些不谙世事罢了,绝对和傻不沾边。
李越回了自己的狭小的出租屋,脑子里不断转着白天的事,花槐绝对有能力,白天那一幕幕他全记在脑子里,特别是他忍不住想碰一下小晨,花槐先一步挡住了他,这种语气和态度,当时甚至让李越生出一股仰望的感觉。
要是花槐愿意收他这个徒弟,或者退一步愿意和他联手,他还用挤在这个小房子里吃泡面吗?要知道今天请花槐这一顿饭,已经是他半个月的伙食总和啦。
对,一定要把花槐忽悠过来!自己的好日子全指着花槐啦。
下定了决心,李越连算命摊也不摆了,见天去找外婆,不要工钱帮外婆干活。
摘下了墨镜,把自己打理干净的李越不过二十五六,看起来眉清目秀像个邻家大哥哥。
旁人都笑话外婆要给花槐招个上门女婿。
外婆却知道不是这么回事,这个小伙子看向花槐的时候,一脸的热切,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大金元宝,唯独没有男女之情。再说了自己外孙女今年才十六岁,在山村,十六岁没结婚算晚的,可在外面,十六岁的小姑娘还在上学呢。
外婆不是什么无知村妇,李越这份殷勤献的非常奇怪,于是她就静下心问他,“你到底想干嘛?”总不至于一个大小伙子看上了我这老太婆吧。
李越也诚恳,“花槐妹妹天赋异禀,我想拜她为师……”
外婆愣了一下,仔细询问了李越,听完后她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李越道“外婆,说句实话,您能照顾她多久?花槐妹妹人一点不傻,就是缺乏历练。您不让她接触外界,就是给她攒下万贯家财,将来她能守得住吗?别的不敢说,我肯定不会让花槐妹妹吃亏,假如她愿意指点我一二,那我就是她的徒弟,我是诚心诚意的!”
外婆看着远处的风景,“干什么都行,这一行不行,无端端惹了因果在身,有什么好的!”
李越道“又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替人排忧解难不也是积德吗?您要是不放心,跟着看看也成啊。”
外婆还是不愿意,李越只能悻悻而归。可他不是知难而退的脾气,依旧过来拉好感,甚至对外婆道“您不愿意,那您问一下花槐妹妹呢,说不准她是愿意的。”外婆咬定青山不放松。
李越只能从花槐身上下手,花槐好说话,李越只要告诉她,“跟我出去干活,包你每天吃好吃的。”
花槐道“跟你一起蹲桥底下去?”
李越得意道“那怎么可能,有了你,咱们就是大师,你见哪个大师是蹲桥底的,到时候我们得让人家来请!”
花槐特别随和,“我倒无所谓,外婆不同意呢。还有你接来的人我得看过才决定帮不帮,我说不帮的,那就一定不帮,还有,上回那火锅,你得三天,不不不,最起码七天,请我吃一回。”
小事啊,只要花槐同意,这些都是小事!
可外婆不同意,李越也没办法,于是折中道“那么,花槐妹妹,不如这样,我现在先出去瞧瞧,有生意了我来接你,你和外婆说,我带你出去玩,行不行?”
绕开外婆不就成了,拜师的事一点点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