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接过水碗,咕咚咕咚地全灌进嗓子里:“这怎么能怨你呢,别理她,天天心术不正算计来算计去,以后没她好果子吃。”
林涧珀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点点头。
燕婶子站在院子缓了一会儿:“琥珀,走,咱们带着丫头编篮子去。”
林涧珀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类似编篮子的手工,觉得新奇又有趣,与丫头一起笑笑闹闹地编篮子,忘记了那些不愉快。
到了正午的时候,有人在院子外面敲门,燕婶子怕是赵婶子又来搅事,让林涧珀带着丫头赶紧躲回徐山翠的屋里。
燕婶子打开院门,徐山翠这间土胚房,是在其他房间的后面,林涧珀在窗边也看不到院子,只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是个年纪很大的男人声音。
男人:“燕婶子啊,我听说大妹病了,咋样了啊?”
燕婶子:“村长怎么来了啊,大妹没啥事,缓两天就好了。”
原来那个男人是村长。
村长:“我有话就直说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啊,我听有人报告说,你家窝藏了来历不明的违法人员。”
燕婶子冷笑:“不就是老赵家的去你那嚼舌根了吗?还来历不明的违法人员?他家大强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那才是违法人员!”
村长:“别扯别的了,是不是有这事吧?”
燕婶子气急了:“有个屁!那天山上救下个姑娘,不是让铁柱告诉你了吗?!”
村长停顿了几秒:“好像是有这么个事,那个姑娘你打算怎么安置,给你家铁柱做媳妇?”
燕婶子:“我呸啊!老赵家的就会这两句词吗?!明天镇上有去……的车,一早就走!一开始就说好的,要送那姑娘去……的公安帮着找家,要是你不信,让你家二壮跟着一块去!”
村长:“那我得先见见那人。”
燕婶子:“我立得直,行得正,我怕谁啊!走!见去!”
燕婶子蹬蹬蹬地气哼哼直冲到徐山翠屋子前,把大门拉开:“行了,见吧!”
村长跟了过来。在林涧珀看来,这位村长就是个普通小老头,他跟燕婶子一家人一样面黄肌瘦,背还有一点点微微的驼。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背心,一条深蓝色的裤子,衣服上面全是补丁,裤腿还短了一截,看起来像是九分裤,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村长问林涧珀:“姑娘你叫啥啊?哪的人?”
林涧珀又把那套说辞拿了出来:“我叫琥珀,是津市人。”
村长:“津市离这可远着哪!你咋来的?”
林涧珀:“我本来是坐火车去海市看爷奶,结果一醒过来不知道就怎么跑这的山上来了,可能是碰到拐子了,但是我不记得碰到谁了。”
村长:“明天一早你就走?”
林涧珀:“对,去镇上坐车,然后去公安报警,想让公安帮忙回家。”
村长点点头,又对燕婶子说:“那明天我让二壮送她去……的公安。”
燕婶子哼了一声:“原来我还打算让铁柱送她去,现在正好,铁柱也不用少赚一天公分了。先说好啊,我只给出琥珀的车票,二壮的我可管不着,你自己出,我还省钱了呢。”
村长: “哎呦我的老妹妹啊,你咋这么抠门呢,我这让二壮去不也是为了你好吗?铁柱去的话别人还猜疑,二壮去了,省得有人一直传闲话,对你也不好。”
燕婶子还在气头上:“对对对,老哥哥说得都对,二壮去最合适,二壮的车票老哥哥你出!”
“那好吧,”村长苦笑着,又对林涧珀说道:“镇上去……的车是早上8点开的,咱们村走到镇上差不多两个小时,我让二壮5点在村口等你。”
林涧珀点点头:“行。”
村长走后,燕婶子让林涧珀和丫头接着编篮子,自己则去做饭了。林涧珀整整一天都没见到大妹,直到夕阳西下,所有人都下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