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缩在土炕的角落里,不回答燕婶子的问话。
燕婶子又问林涧珀:“琥珀,大妹她怎么你了?”
林涧珀坐在土炕边上,已经缓过来了。就说大妹那瘦成皮包骨的身板,哪怕跟她直接硬拼,她也不带怕的,她就是想不明白,大妹想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趴在她身上,盯着她看是要干什么?
这一家人对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林涧珀发自内心的来评价,算是真的很不错了。
左右她再待一天就会离开,林涧珀不想闹大:“没事,就是大妹在我这盯着我看,我一睁眼,大半夜的突然把我给吓着了,就喊了一声,真的没啥事,您睡吧。”
燕婶子出乎意外地从炕上站起来,把大妹拉到地上:“你刚才到底干什么了?说!”
大妹被拉到地上后,像是什么积累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似的,她大声哭喊道:“我就是恨!凭什么她就有人救!凭什么她能全须全影的!凭什么她能好吃好喝,没伤没病!凭什么!凭什么我不是她!”
林涧珀完全没懂大妹在闹什么,好像是对于燕婶子和铁柱把她救回来的事很不满意?
可听到这话的燕婶子,本来严厉的神色却颓唐了下来。
燕婶子半天没有说话,大妹喊完这几句之后,又开始蹲在墙角抽泣起来,林涧珀一个外人,尴尬地坐在土炕边上,不知该干什么好。
三个人又沉默了好一会,燕婶子边穿外衣边打破了沉默:“琥珀,你跟我出来吧。”
林涧珀麻利地穿好衣服,跟着燕婶子出了土炕屋,他们来到另一间屋子前面,燕婶子敲门:“建刚,出来,娘有事。”
敲了几下,王建刚就把门打开了,他还穿着背心和裤头,睡眼朦胧地问:“娘,咋了?”
燕婶子:“让琥珀睡你这屋,你去跟铁柱就乎两晚上,大妹又犯病了。”
王建刚倒是没再多问,他说了句“行”,就进屋拿了身衣服,又出去敲不远处另外一间屋的门了。
燕婶子带林涧珀进了王建刚他们这间屋子,这间屋子跟林涧珀之前呆的那件屋子差不多,也是一张土炕占了半间屋子。
屋里的山翠已经起来了,刚点起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丫头还在土炕上睡得很香,看样子并没有被吵醒。
徐山翠轻声问燕婶子:“怎么了?”
燕婶子:“大妹又犯病了,让琥珀在你这先就乎两天,都不容易,你多担待一下吧。”
徐山翠又看了一眼站在门边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林涧珀,对燕婶子说:“行,没事的,住哪都一样的。”
燕婶子:“那你好好照顾人家,我赶紧回去看着点大妹。”
燕婶子说完这句,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徐山翠看着仍然局促地站在门边的林涧珀,冲着她安慰一笑,小声说:“上炕来吧。”
林涧珀怕吵醒丫头,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土炕:“打搅山翠姐了。”
徐山翠也上了炕在林涧珀身边躺下了:“没事。大妹犯病,把你吓着了吧?”
林涧珀:“还行,有点,现在已经好多了。”
徐山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你别往心里去,大妹命苦啊。大妹、二妹和铁柱,是三胞胎。大妹二妹,小时候长得可俊了。”
林涧珀认同这点。铁柱的长相,在他们21世纪,已经可以算得上个是小鲜肉了,当然要是再胖点,可能看着更顺眼些。大妹和铁柱是三胞胎,要不是因为太瘦,脱相脱得厉害,眼神又有点呆滞,应该是很漂亮的。
徐山翠:“爹有一次带着大妹和二妹去镇上玩,结果大妹和二妹就在那次被拐子给拐走了,天杀的拐子,那年她们才十岁啊,比丫头大不了多少。”
徐山翠气愤地捶了一下床,又怕把丫头吵醒,讪讪地把手收回被子里。
徐山翠:“我们大伙发疯一样的找,一直没找到。建刚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