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遭遇让他心有余悸,于是取过草药,想起身找石器研磨。只是蛇呆呆地缠在他身上,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裴邵没办法行动,只得叹了口气咬咬牙取过草药打算将其嚼碎。
被碾压出的汁水苦涩非常,裴邵皱眉快速嚼碎后才将其敷在蛇体的伤口处,为了让药草的汁液在伤口处发挥更好的作用,他将衣角处撕开几条碎布包裹着伤口。
这种类似于对付病人的方法让他还是不太放心,只能作为暂时的计策,还是要赶紧下山找专门的大夫治疗更好。
念及天色已暗,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敷过药后蛇好像是舒服多了,更加精神抖擞,裴邵却为这一天弄得有些劳累。
为了避免野兽袭击,火不能点一整夜,在他决定要休息的时候,裴邵便把火熄了。
山洞里虽然仍有余温,只是比起之前气温还是立刻降低了不少。
火堆旁他先前铺了一层厚厚的茅草,裴邵准备躺下,只是腰上的蛇缠的更紧了。
这样当然是没办法休息的,先不说躺下会不舒服,更重要的是他担心会压迫到蛇,让它的伤势更加严重。
虽然知道这个笨蛋固执的很,裴邵却不得不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拍拍它的蛇脑袋,示意它下来。
蛇耸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样子,黑夜里瞄他的眼睛还是亮亮的。
且尽管是这副示弱的模样,话可一点都没听进去,丝毫没有动作。
裴邵想直接上手把蛇一圈圈松开,在摸到它冰凉的肌肤时,手有些停顿,而被他温热的手掌摸到的蛇舒服的颤了颤。
意识到什么,裴邵问它:“是不是会冷?”
蛇还是呆呆地缠着他,裴邵自动地把自己的理解当成正确的,还自责了一番刚才误会这笨蛇是耍小性子。
只是他手下又开始行动起来,费劲地将缠在他身上的蛇扒拉下来。
蛇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坚决,虽然极不情愿,总要再缠上来,但是反抗的倒是没有那么坚决了,也许是因为白天的裴邵在他那里稍微有了些信任度,至少让它明白这个人不会突然离开它走掉。
在你推我拉中,蛇被完全的弄了下来,它盘在书生的面前,脑袋伸的高高的,圆亮的眼睛继续看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在赌气。
看着眼前变成一条不明事理的蛇的爱人,裴邵无奈地笑了笑。
这个小家伙任性的很,偏偏又重又难搞,甚至没有商量的余地。
裴邵解开外衣,自顾自地躺下,托头侧起身子好笑地看着依旧盘在原地的蛇,心里在想要是自己就这样睡着的话,这笨蛇会不会就这样生着闷气呆看他一整夜。
不过他没心思故意逗弄这笨蛇,担心本来就受了重伤的蛇会被冻僵在这里。
于是招了招手示意它过来。
蛇定定地看着他正在向它示意的好看修长又很有劲的手指,咻咻地爬了过来,靠在他旁边继续盘着,然后被迷住似的吐了吐鲜红的蛇信子。
裴邵感受到手上一片湿润,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住了,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蛇也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冒犯到了书生,笨拙地嘶嘶地叫着,却不敢再继续紧跟着那手了。
裴邵缓过神来后才摸了摸它的头,开玩笑似的道:“笨蛇,你这小舌头没有毒吧,不然你男人就要被你弄死了。”
蛇感受到书生没有怪罪他,又伸着脑袋亲昵地放在了他的胸口。
裴邵看着这蛇呆萌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到它是个冷血动物。
困意渐渐袭来,裴邵将自己里衣解开,将盘着的蛇往他胸膛处挪了挪,直到胸口感受到它冰凉的体温,裴邵才安心下来,将它罩住,而后又盖上了外衣。
闭眼之前,他想着,这样这笨蛇应该不会冷了吧。
在裴邵的呼吸变得均匀之后,蛇脑袋从他领口处钻了出来,先是左右看了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