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还想再撩拨两句,他们家大门却叫人敲开了,周大富往里面探脑袋,赵晨家的狼狗见过他,没说咬人,但就堵在那不让进。
周大富扯着嗓子往里面喊:“晨小子,晨小子你在没!?”
赵晨站起身,远远应了一声:“在,啥事儿。”
两句话说的,人已经站在了周大富跟前,周大富一把抓住赵晨手腕就往外拽:“走,跟我去祠堂。”
这话一说,赵晨没咋地,倒是把跟出来的张絮和张絮阿么吓到了。张絮阿么小声问:“怎么了,又怎么了?又出事儿了?怎么又要去祠堂?”
张絮没问,就只用一双水亮的凤眼瞧过来。
周大富只得解释:“没事儿,不是赵晨的事儿,就是有两句话,得问问赵晨。”
张絮阿么松口气,张絮想了想道:“阿么,你回去继续弄那堆东西去,说不准不快点今天弄不完。我跟赵晨去。”
张絮阿么点了头回屋,赵晨三个就去了祠堂。
祠堂里三层外三层又围满了人,赵晨人还没到,就听见里面吵成一片。闹来闹去就一件事,要不要赶老马家出村子!
被赶出村子的人那就成了流民,这是无根之人,没了根,没了安稳的地方,对一家人来说,简直比死了还可怕。而这事儿的起因也不为别的,就是老马家偷了赵晨的牛。
小偷是遭人恨得,村里人尤其不能容忍,要是偷颗白菜,还是三瓜两枣,那没的说,这可是一头牛!
这可是天大的罪过!
村里人一听这事儿全都不干了,前阵子马六偷了孩子,现在马四马五偷牛,等以后还要偷什么?这是要翻了天吗?
一群人去村长那理论,表示细柳村不能有这样的人,现在就让赵晨来做个见证,偷牛这事儿村里人是道听途说,可赵晨才是正主啊。等赵晨一句话确认,那村里人把老马家赶出去才有了借口不是?
赵晨理解了众人的意思。直觉着他就是村里人用来屠了老马家的那把刀,他一句确认就等于当了刽子手,咔嚓就让老马家滚蛋。
这和他自己赶老马家人不一样,他有一种被人利用了的感觉。
这感觉一出来,赵晨就不乐意了。
他大爷的,他赵晨干事儿从来都行得正走的直,自己干的事儿自己担着,不用别人扛枪,也不给别人扛枪!
视线一扫村里人,赵晨看了一圈的义愤填膺,还有老马家人祈求一样的眼睛。
赵晨笑都是冷的:“啥意思?要我证明?我就问一句,这事儿用的着我来吗,衙门都把人扣在牢里头了,用得着还问问我?”
赵晨说着事儿,说着还说出来了气,当下就想骂人,都一群什么玩意儿,天天就会嚼舌根,自己想赶老马家走就明说,这会儿还敢拿他赵晨当枪使,也不怕没打到鸟伤了自己!?
反而是赵晨身后张絮扯了赵晨一把,道:“马四马五确实偷了我们家牛,这事儿是让官爷撞上的,也不用多问我们。至于要不要逐马家人出村子,村里头的决定,我们家不参与。”
张絮一句村里头决定,就把他们家摘出去了。
赵晨嘴下不留德,说话像放炮仗,蹦到几个人才算完,总容易得罪人。张絮放狠话时候能狠的起来,但精明起来说话也比赵晨漂亮多了。
这说的多漂亮啊,偷了牛,我们家不在意了,逐出村子那是村子里干的。
赵晨被张絮牵回家,脸上忍不住乐。张絮这样的人是他夫郎,算起来真是他赚了。
当晚,村里还是决定把马家赶走了。
赶人这种事儿说出了口就没了退路,一旦他们这回松了口不把人赶走,马家已经恨上了细柳村,说不定将来会干什么事儿。这一寻思,村里人干脆狠了心,赶走了了事儿。从此你好我好大家好,村里没了这号人,就当从来村里都没这号人。
听说马家嬷嬷在村子口一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