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嘴里哦哦了两声,把粥递给张絮,就坐在张絮旁边戒备的看着夏春。夏春这名字他不熟,但就算他不出门,他也知道赵晨家和他大伯家是分了家的,关系不怎么好,现在来看人是什么意思?
张絮看他阿么那模样有些好笑,道:“阿么,今儿个过节,来人是客,家里还有粥么?给大伯么也盛一碗。”
张絮阿么看了张絮一眼,张絮使了个眼色,示意还是给人家留几分脸面,毕竟那是赵晨的亲戚,赵晨可以撕破脸,他们却不好做的太过。
张絮阿么去盛粥了,夏春看张絮端的那碗忍不住咽口水:“你们家这腊八粥真是别致,比别人家的稠不说,这里面样样数数的种类也多,看着就香。”
张絮阿么端了粥进来递给他:“觉着好,你也吃两口,都是家里自己熬的。”
夏春赶紧端过粥,他们家一个铜板没有,哪儿有钱去买各样的豆子,家里现在玉米茬子都要算好了吃。赵晨家粥里放了红糖还有红枣,一口入嘴,绵延的粥香带着甜,吃的夏春连问话都忘了,三两口吃完一碗,张絮那小半碗都还没吃完。
夏春有些不好意思,没敢再要一碗,张絮阿么也不乐意给他盛。夏春看着摊在张絮腿上的衣服料子道:“这是给肚里的小娃做衣服吧,这料子真好。你们家赵晨是真发达了。”
张絮没吭声,慢条斯理的喝着粥。
夏春讪笑一声,接着道:“我今儿又看见你们家门口来了辆马车,那是福临门东家的车吧!”
张絮道:“嗯。”
“看那车就富贵,上次看见那王少东家,人长的英俊体面,就是不知道这东家现在结亲了没呢?”
张絮终于正眼看他了,道:“这是别人家的事儿,这我可不知道。”
夏春没套出什么准话,有些急了,道:“少东家应该很重视晨小子吧,这事儿晨小子不知道?”
张絮淡淡道:“家里爷们的事情,哪儿有都跟夫郎说的道理,何况这还是别人的家事,我当家的当然更不敢乱说,这不平白叫人说他碎嘴么。”
夏春不敢问了,又觉问不出话,有点丧气,后来一想反正那少东家结亲了,他家三儿做侧夫郎也一样,没什么不好,那点丧气也就没了,他还想打听些别的消息,譬如这赵晨在和少东家做什么?大家毕竟是亲戚,好歹提拔一下。张絮却不给他机会了,道:“家里还有些腊八粥,大伯么不嫌弃就带回去给大伯他们尝尝鲜,我有些累了,就不留大伯么了。”
一句话把人打发了。
夏春想留下,又没什么借口,只能抱着张絮阿么推给他的装粥的瓦罐出了门。他刚出门,赵家大门砰的一声关的严丝合缝。也是赵晨刚走,没来的及关门,才放了夏春溜进来。
张絮阿么回去屋子就窜到张絮跟前,道:“这人心可真大,怎么还打听上少东家了?那少东家是他们能惦记的吗?”
张絮道:“他乐意惦记就惦记吧,总归不是他们家的就不是他们家的,这惦记能有什么用。”
张絮阿么叹出口气:“也是。不想他了,以后咱们都离他家远点,咱们家能好好的就好。”这几个月下来日子过的舒坦,张絮阿么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果然心病需要心药,没那么多烦心事儿,自然人也精神。他还是不太去村里面溜达,但是没事跟张絮说两句体己话,他就开心。
夏春抱着粥罐回了家正赶上几个夫郎来串门子,都是常来常往的,几个人坐下来闲扯皮,见到夏春回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说村里的稀奇,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赵晨。
“这是啥啊?闻着挺香,是粥?”有人看见瓦罐多嘴问了一句。
夏春眼睛骨碌碌一转,道:“可不是么,这可是福临门那少东家送的豆子熬得,里面还有那什么桂圆,哎呀,咱们这小门户的,哪儿知道那是什么,就是熬了粥吃着真香!”
有人开始眼馋:“那也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