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试结束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众人回到住所吃饭睡觉,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比试。
“施落,你都不知道,今天的比试真的好险。”
“哈哈~,云初,说真的,哈哈哈~本来我也以为你要输了,结果,哈哈哈~”苏施落也是一直笑的合不拢嘴。
“诶呀,你别笑了,我今天能赢完全是凭运气,明天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沈云初一脸忧愁
施落见云初那般发愁也停止了笑声
“云初,你也别难过了,一切顺其自然嘛,最起码你是真的努力了呀。”施落想了想又说:“而且你又怎知明日不会是像今日这般情况呢?”
“我现在恐怕也只能祈祷了。”沈云初还是一脸忧愁,她埋怨自己为何那么笨,一套剑法别人三四天便能学会,而自己十天了还无法完全使出,所教的法术她更是连皮毛都不懂。
苏施落也很懊恼,她很想帮云初,但是又没有任何办法。
晚上睡觉时,云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想到家中病入膏肓的爹爹,又想到自己修行的实力,她知道越到后面对手就越强的,可是今日第一场就已经把她打的手忙脚乱的了,后面还怎么打,今日能取胜完全是运气好,她越想脑袋越乱。
云初坐起来,一声长叹,拿着剑去了东院后面的小树林。
她坐在一颗树下,拔出剑,泪水砸在剑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欧阳墨看在眼里。
“我以为你坚强到不知道什么叫做哭。”欧阳墨动用传音之法将说话的声音送在沈云初耳边。
“啊,谁?”沈云初一脸惊讶,抬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了吗?”
“啊。”沈云初敲着脑袋仔细的想了想:“我想起来了,你是救我爹的那个人。”
“我让你到这里,是要让你修得道法回去为你爹续命,而不是让你到这里哭的。”
“可是我,我太笨了,那些剑术法术根本就学不会,今天的比试完全是运气好,明天我一定会被淘汰。”沈云初抱着双腿,眼泪如黄豆般的往下流。
“知道会被淘汰,所以就放弃了吗?知道赚的钱不能让家人吃饱,就不赚了吗?知道你爹无药可救,所以就不救了吗?”
“不,不是。”沈云初直摇头
“既然不是,那你现在在干嘛,自己躲在一旁偷偷流泪就能赢得明天的比试吗?在赛场上你两眼抹泪,对手就会看你可怜而认输吗?”
“我,我……”沈云初带着哭腔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站起来,举起你的剑。”这句话欧阳墨带着命令和愤怒。
沈云初倒是很听欧阳墨的话,因为在她心里,欧阳墨是救过她爹的恩人,她知道欧阳墨并不不会害她。
把你所学会的都武一遍,沈云初的剑法很僵硬,并且挥剑时脚也站的不怎么稳。欧阳墨真的看不下去了,他此刻都想上去对沈云初一对一指导。
“行了,把眼睛闭上。”沈云初很听话,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
“调整你的呼吸,感受你吸进的每一口气息,月光照在大地上世间万物都在沉睡,听,风吹在树叶上沙沙作响,风吹动着你的剑,吹动着你的衣角,吹到了你的体内,此刻你感觉到你的体内有股你无法控制的力量,它在慢慢、慢慢的流动,它移动到了你右手,这股力量控制着你的右手,那股力量需要释放,右手往前甩,把这股力量抛出去。”
“啊~”沈云初右手握着剑往前一挥,竟然砍出一道剑气,那剑气直冲前方的大树撞去,砰,树的表面留下一道约两寸深的剑痕。
沈云初还没缓过来神,她不敢相信刚才那道剑气是自己发出来的,手中的剑在颤抖,不,应该是云初的手在颤抖。
云初抬起手看看手中的剑,又看看手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