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时候,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就会有点鼓鼓的,少了几分清丽多了几分稚嫩,很可爱,可爱的让那时候的傅骞忱心痒痒,他总会忍不住使坏捏丁雅妍的脸,丁雅妍不甘示弱地捏回来,他捏得不重,丁雅妍却是个怕疼的,他还没用力,少女的眼眶就会水汪汪的。
然后,他就会松开手,心有些慌,有些束手无措,又一本正经地说:“乖,不哭。”
接着任由少女凶巴巴地捏回来。
如今,他的少女已经长大了,从前的高马尾也换成了烫着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脸上的婴儿肥没了,多了两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小梨涡,笑起来的时候少了几分成熟妩媚,多了几分带着花香的娇俏,捏他脸的时候,眼睛仍然会弯成月牙,里面满满的都是他。
他和年少时一样没用,看到这笑颜还是会心痒得厉害,在丁雅妍松开手时,他轻声说:“丁雅妍,丁雅妍,丁雅妍……”
丁雅妍对着他的孩子气有些无可奈何,声音却是柔和:“怎么啦?还生气呢?”
带笑的声音,却猛地被男人的下一句话而打断。
“丁雅妍,我们结婚吧。”
丁雅妍闻言微微愣神,当初丁雅妍的太姥爷因为景宝把他们二人臭骂一顿的时候,傅骞忱一直挡在她身前,老老实实地挨打挨骂,被骂了一通后,还反过来安慰她,让她不要在意,他只想等到她心甘情愿。
那会儿的丁雅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心甘情愿,她和傅骞忱相伴了太久,又错过了太久,误会牵绊都太深。
她那会儿和傅骞忱相处得不错,两人都不提及往事,一切过往都好像真的烟消云散一样,她会觉得那样的状态很好,没有保证,没有正儿八经的关系,却也同样不用担心害怕,不会担心付出太多,让她感觉很安全。
那个晚上,她被太姥爷骂了一通后,却第一次提起了过往,她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一直埋在她心里的一根刺:“你当初和朱小姐订婚了,为什么来见我的时候,手上还戴着和她的订婚戒者?”
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傅骞忱眸光一亮,提起过去,是为了更好的开始:“朱小姐喜欢女的,那场订婚是她和我的合作,她要继承朱家,又想逼她的女朋友看清自己的心。”
“当时,我也是,我想逼我自己看清自己的心,在定制订婚戒指的时候,我就看清了,那对订婚戒指,一只戴在我的手上,另一只放在我的口袋上,是你的尺寸。”
丁雅妍怎么都没有想到过往的真相是这样的,她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那我当初向你求婚后,你为什么没有追上来?”
“我追了,”傅骞忱在丁雅妍诧异的眼神中,轻叹了口气,“但是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我母亲疯了,把我父亲差点打死了……”
接下来的话不用傅骞忱说,丁雅妍都能猜到了,那样混乱的岁月里,傅骞忱这个傻子只会和年少时一样,担心拖累她,什么都不和她说,什么都藏着,她喉头发涩:“你怎么总是这么傻?”
那晚上的傅骞忱没有反驳她,脖子微微发红,点着头承认了,他总是会在名为丁雅妍的问题上犯傻,是他不好,他轻轻吻了吻丁雅妍的额头:“所以,丁雅妍,丁雅妍,你教教我,怎么变聪明,好不好?”
……
“丁雅妍,丁雅妍,我们结婚吧,我想每天睁眼就能看到你,我想每天闭眼前也能看到你,我想每天都能听到景宝喊我爸爸,我想好好保护你和景宝,我想犯傻的时候,老老实实被你骂。”
“丁雅妍,丁雅妍,我们结婚,好不好?”
她的少年啊,在别人眼里无坚不摧,无所不能,却总在她面前笨拙得厉害,会在冬日的冷气把矿泉水放在怀里给她捂热,会在夏日的酷暑里赤红着眼熬夜帮她打蚊子,会在金秋时节为了研究个蟹黄面把手都搞得满是伤口,会在春日的暖风里把地上的花瓣都集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