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大部分计划都中途夭折,没能取得丁点效果。引得牡马撕咬,撞-开围栏,牝马带着马驹出逃,是近日来唯一成功的计划。
就在他准备进行下一步时,突然接到恶徒送来的消息。接下来,就有了恶徒侵入马场,牛伯和军伍结阵抵抗,结果却被从身后-捅-刀,尽数死于非命的惨事。
赵嘉来得很及时,如果再晚上半刻,这伙恶徒就有可能离开马场,向北逃之夭夭。
彼此数量相当,恶徒也足够凶狠,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战场经验丰富的兵卒,仅是一个照面,就有八名恶徒落马。与之相对,仅有两名汉骑受了轻伤,连包扎都不用,直接调转马头,追随在赵嘉身后,发起第二次冲锋。
刀锋相击,发出清脆的嗡鸣。白光交错,鲜血喷溅开来。
无头的尸体跌落马背,赤红从断颈涌出,为大地添上一笔浓墨重彩。
交锋中,恶徒的数量迅速减少,由超过五十降至不到四十,继而是三十。待人数少于二十,恶徒本能聚集到一起,面对汉骑染血的长刀,表情依旧凶狠,目光中已现出惧意。
“杀!”
赵嘉举起长刀,单手攥紧缰绳。
枣红马发出长嘶,如一道闪电,再次冲向对面的敌人。
恶徒表情狰狞,做好最后一搏的准备。
未料想,双方距离不到十米,赵嘉忽然调转马头,汉骑分作两队,甩出两条圆弧,彼此交错而过,将还活着的恶徒尽数包围。
十多名汉骑收刀还鞘,抓起从不离开马背的粗绳,飞甩在头顶,呼呼作响。
猜出对方要做什么,恶徒龇目欲裂,怒吼着就要冲上去。被森然刀锋逼退,仍是悍不畏死继续向前。
汉骑出现死伤,赵嘉令手持套马索的军伍后退,率余下众骑继续跑动。在跑动中,盯准最凶悍的几名恶徒下刀。
伴随数名恶徒坠马,还活着的已经不到十人。
“动手!”
赵嘉一声令下,等候已久的军伍同时甩出套马索,当场有三名恶徒被套住,生生拽下马背。余者想要趁混乱冲杀,又被汉骑的刀锋逼回。几次三番,除一人落马摔断脖子,剩下的恶徒都被抓捕。
在汉骑同恶徒交锋时,马长撕开衣摆,绑住肩上的伤口,拔腿就准备逃跑。
没等跑出多远,几支箭矢突然从身后袭来,锋利的箭头穿透他的膝窝,钉进他的双腿,更有一支穿透脚踝,让他再不能行动自如,踉跄两步扑倒在地。
阿早几个冲出草丛,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弋弓和木棒,劈头盖脸砸在马长身上。
一名孩童双眼血红,举起锋利的石头就要砸在马长头顶。他的阿母就是被这个畜生杀死!
阿早拦住他,递过一支削尖的木条。
“用这个,一下砸死太便宜他!”
马长双腿中箭,手臂被打到骨折,脊椎也被砸断,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孩童举起木条,血口一道道增加,疼痛加剧,接连不断发出惨叫。
马场外的战斗结束,恶徒该杀的杀,该抓的抓,伤重的军伍下马涂药包扎,未受伤和伤轻的则开始清理战场。
恶徒的坐骑都以马镫代替绳扣,携带的包裹中尽为铜钱和铁器。赵嘉神情凝重,下令将还活着的恶徒绑上马背,他将亲自押往官寺审-讯。
恶徒的尸体被远远丢开,盘旋在空中的秃鹫乌鸦陆续飞落,黑压压的挤在一起。等鸟群散开后,除了不能吞咽的大块骨头,地上不会留半点残渣。
牛伯和战死的军伍被收敛掩埋,军伍们抽-出短刀,斩断木栏削制成墓碑。
待收敛到妇人的尸身,在场之人无不眼底泛起血红。有两个军伍怒吼一声,将马背上的恶徒抓下来,赤手空拳将其撕碎。
所谓“撕碎”,百分百按照字面含义。
赵嘉同样愤怒,单手握住刀柄,恨不能将这些恶徒砍成肉酱。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