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卫绢,立刻挥舞手臂,大叫道:“阿敖,拦住,快拦住它们!”
循声望去,原来是几头野猪崽正在孩童前方飞跑。个头都有青壮的两个拳头大,通体黑褐色,背部立着钢毛,獠牙尚未长长,奔跑时发出哼哼的威胁声。
“哎呀,快抓住,别让它们跑了!”
眼见野猪崽越跑越快,就要越过公孙敖,孩童们焦急大叫。
公孙敖咧咧嘴,不慌不忙,拎起手中的木锨,待猪崽跑到面前,直接拍飞一头。力气用得恰到好处,猪崽飞出一段距离,刚好摔在孩童们脚边。
大概是皮粗肉厚,地上又有积雪,野猪崽根本没受伤,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再跑。
“还想跑!”
卫青几个一拥而上,用绳子将野猪崽牢牢捆住。阿谷不小心,差点被咬到手指。一气之下将野猪崽捆成粽子,嘴巴都绕过两圈。
跑出来的野猪崽足有八只,孩童们抓捕不及,全都冲上来,公孙敖一个人也有点手忙脚乱。
听到声响,赵破奴和赵信赶来帮忙,合力之下,仍有一只落网。他们把野猪崽丢给卫青,一起向前扑,结果目标没抓到,还差点撞了头。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站在一边的卫绢突然抄起石块,随手一扔,精准砸在野猪崽的头上。趁猪崽被砸得发懵,卫绢快步走上前,弯腰抓起野猪崽的后腿,轻松倒提起来。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野猪崽愤怒大叫,前腿乱踢,甚至还想回身去咬卫绢。
少女眸光一厉,单手摸向腰间,抽-出公孙敖送她的短刀,对着野猪崽就要扎下。
“绢姊,且慢!”
孩童们吓了一跳,匆忙扑上去拦住卫绢。
“不能杀,郎君说要养!”
卫绢这才停手,收刀还鞘,将野猪崽交给卫青,叮嘱道:“野彘性情凶猛,小豚也能伤人。记得用麻绳捆牢,再用长绳系在一起。都小心点,别被伤到。”
少女轻音轻柔,笑容温和,和持刀时的狠戾判若两人。
“诺。”
孩童们点头,抓起野猪崽,挨个用绳子捆起来,准备送回圈中。
目睹整个过程,赵破奴用手肘捅捅公孙敖,好一阵挤眉弄眼。
“阿敖,娶了绢女,你怕要夫纲不振。”
啪!
不等公孙敖出声,赵信先给了赵破奴后脑一下,觉得顺手,又多拍一下。
赵破奴揉着脑袋,愤然道:“阿信,干嘛又打我脑袋?”
“阿敖娶妇关你何事?休要口无遮拦!”
赵信表情严肃,语气不容置疑。赵破奴不服气,张嘴想要反驳,被对方狠瞪两眼,到底闭上嘴,心中开始反省。
公孙敖笑着摆手,拍拍赵破奴的肩膀,笑道:“我知破奴无有恶意,无碍。就是此言莫要让绢听到,你也晓得绢的脾气。”
想到卫绢的性子,赵破奴生生打了激灵,连忙点头,表示再不会乱说话。
待公孙敖转身离开,赵信勾住赵破奴的肩膀,沉声道:“破奴,咱们一年比一年大,再不比从前,说话行事都该注意些。阿敖性子好,不同你计较,要是遇到心胸狭窄之人,肯定要生出嫌隙。”
赵破奴认真听着,不服气的神情逐渐消失。
“阿信,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就是觉得,咱们和阿敖一起杀匈奴,又是一起立誓,不必这么生分。”
“不是生分,而是像郎君说的,说话办事提前过一过脑子。”见赵破奴不开窍,赵信又有些手痒,觉得对方的大好头颅很值得一拍,“亏得郎君,咱们不用再做野人。郎君还帮咱们入良籍,你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赵破奴看向赵信。
“他日傅籍从军,咱们可以做正卒,可以凭本事杀匈奴,获取战功!”赵信一字一句道,“咱们甚至可以获爵!”
赵破奴张大嘴,明显没想得这么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