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发傻。
“此次不惩,记住教训,回去后勤练骑射刀剑,莫要再出此等笑话。”景帝道。
刘彻对曹时三人印象极佳,忙对他们使眼色。曹时足够机灵,当即俯身行礼,口称“谢陛下不罪”。
先代平阳侯早逝,曹时年纪虽小,却是实打实的侯爵。真要责罚,于郅都也有些棘手。毕竟他们揍的是匈奴人,如果因此被抓,合法却不合民愿,郅都肯定会遭到不少骂声。
被人指为酷吏,郅都半点不以为意,始终一派坦然。为匈奴人惩一侯爵,郅中尉表示不能背锅,用拳头砸碎、用脚踹碎都成,就是不能上身。
景帝这样的处置,恰好是帮郅都解围。
天子亲口免惩,身为臣子,自然不好开口反对。
看向冰块脸的郅中尉,景帝笑道:“至于那些匈奴人,可暂时关押。如匈奴使臣上门,让他来寻朕。”
“敬诺!”
郅都领命离开,曹时三人被留在未央宫。景帝命宦者召医匠,仔细查看三人伤势。确定仅是擦破点皮,并无大碍,才让医匠退下。其后命人送上蒸饼和蜜水,简直就是在犒劳三人。
看到夹肉的蒸饼和包子,少年们一起咧嘴。
“此乃太中大夫敬上,出自云中郡。”景帝用筷子夹起包子,分别放到刘彻和三个少年面前的漆碗里。
“谢陛下!”
少年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和拔高的身量成正比。加上刚打过一架,肚子早就开始叫,三两口吃完一个包子,饮下半盏蜜水,视线落到蒸饼上,满满都是渴望。
景帝笑了,将蒸饼推到三人面前,很快又成空盘。被三人带动,刘彻也吃得肚子滚圆,放下筷子时,才意识到自己吃了平时一倍的饭量。
“多吃才能长得好。”景帝笑着拍拍刘彻的头。
曹时三人打着饱嗝离开未央宫,刘彻和他们走在一处,好奇询问他们开片匈奴的经过。
少年们立刻来了精神,绘声绘色加以讲述。曹时更挥舞着拳头,重现他是如何揍青匈奴人的眼眶。
“匈奴犯我疆土,着实可恨!他日必要斩尽这些胡寇!”
四人一边走一边说,中途遇上韩嫣,队伍变成五人。
弓高侯和先代平阳侯有些交情,韩嫣和曹时几人不算陌生。谈起出击匈奴,少年们都很兴奋。曹时更小声问道:“殿下,陛下正练精骑,可有此事?”
曹时有爵位,知晓朝堂之事不算奇怪。
“确有。父皇严令,不可让匈奴人知晓。”刘彻似被曹时的情绪感染,四周看看,小心的放低声音。
曹时笑容更胜,双手握拳相击,转身就要往回走。
“阿时,你去哪里?”另一个少年拉住他。
“去请见陛下,我要去边郡,就去云中郡!”
“别胡闹,快回来!”
若是曹时再长五岁,事情还有可能。现如今,单以曹时的年龄和身份,景帝就不可能点头。
阳信公主恰好从殿前经过,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皱眉。
自从被王皇后严令抄写《道德经》和《庄子》,阳信的性格再不如之前浮躁,但这种强扭的沉稳总会给人一种违和之感。
对于椒房殿,刘彻亲近一段时日,又开始变得疏远,姊弟俩也不常见面。此刻遇见,见阳信似有话要说,刘彻不肯多留,匆匆见礼,拉着曹时和韩嫣转身就走。
望着刘彻的背影,阳信咬住嘴唇,想要发脾气,想起被关在殿中的时日,到底忍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带着宫人继续前行,行路时脊背挺直,一举一动都似在模仿王皇后。
翌日,景帝结束朝议,当即前往长乐宫。刘彻要听太傅讲《春秋》,并未跟在景帝身边。
想起窦太后所提之事,景帝面露沉思。
皇子的婚事需要早定,几个公主年纪渐长,也需早些看一看人选。
想起昨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