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迫切的想要做些事情,填满空虚的内心。
郢萱理解她如今的彷徨,对她安抚地笑了笑,“先为你自己选个代号吧!你就是你,不该别人的影子。你新写的入党申请书,上面已经批复了,同意你正式加入我党。从今天起,你就是上海情报组的一员了!”
“真好!”露西道,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五味杂陈,“你上次说,你的组员都以鸟类为名,那就蜂鸟吧。待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永远不会有人注意!”
“露西,你很好,真的!”郢萱有些心疼这个女子,虽然流落风尘,可坚守着本心,“你善良、聪慧、机变,不该因着别人的错否定自己。蜂鸟,这个代号可以给你,但是不是因为它不起眼,而是因为在它隐匿的背后,是绝对的安全和绝对的一击必杀!”
“是,组长!我会做到的!”露西坚定道。
“我走了,组织里的消息,先不要告诉资历平!”郢萱叮嘱道,资历平虽然一腔热血,可与资家两人牵涉太深,也太聪慧。若是给他猜到些什么,难免会在资历群那里露出行迹。
“我知道,可是小资……他人很好,请组织考虑,进一步接触他!”露西道。
郢萱点头,“这件事已经有人在做了。只是,你知道,他与资历群关系很好。在资历群的事情解决完之前,他的动向会影响整个事件的进程,所以要你暂时瞒着他。”
“我明白了!”
第二天,报纸上随处可见贵军门赴上海,就任兵工署副署长一职。郢萱却没有去和自家兄长汇合,而是一个人去了火车站,接一个对他们兄妹来说,都很重要的女子。
有朋自远方来,是□□交通站的行动目标,重如几十吨的货物,薄如蝉翼的一页纸,都介意经过他们的手横跨半个□□,甚至远渡重洋。他们就像是城市里流动的邮差,马路上最不起眼的邮车,穿插交汇在城市和乡村的各个角落。这条线上的每一个战士,就像是无穷运转的发动机,他们和世界上最危险的人打交道,无时无刻不在和死亡博弈。
车站人流密集,郢萱张望许久,在见到那个身穿米白色大衣的女子时露出了一丝笑容,走上前道:“一凡姐,好久不见!”
“阿姌!”方一凡停下脚步,与郢萱对视,“没想到,会是你来接我!怎么突然回国了?”
“阿婉出事,我临时来调查。”郢萱简单解释一句,两人走向停着的一辆黑色的吉普车。
上车后,坐在后座的方一凡开口道:“上级这次将我调来上海,替换烟缸,组建交通站A组。可我在上海待得不多,只有两个下线。农夫说,其余人由你负责帮我补齐!”
“老师又压榨我!”郢萱一边发动车一边摇了摇头,看来这次为了阿婉,临时打报告回国,惹老师生气了啊!看来需要在上海搞个大动作证明下自己回国的价值,顺带哄哄老师了。
“你该习惯了!”方一凡勾唇一笑,道:“你的小组,怕是人员流动最大的了,能当一面的时候,就被上边借调出去,然后……再也不还。”
“是啊!”郢萱摇了摇头,“你这只风鸟,不就是老师开的先河吗!”
“阿婉真的出事了吗?”方一凡问道,“来传信的同志不清楚当时情形,语焉不详,你总该是知道的吧。”
“当然没有,只是不想打草惊蛇罢了。怎么?担心我哥?”郢萱斜她一眼,“不出意外,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要在上海工作。而我哥,刚刚升迁,一两年内只要没有大的战事,他也不会离开。你们也有六年没见了吧,不打算叙叙旧?”
“你这是为你哥鸣不平吗?”方一凡无奈摇头,问道。
郢萱眨眨眼,道:“我哪敢!你们两口子的事,我这做小姑子的哪敢有意见,只是提议!”
“再说吧!”方一凡垂眸,当年为了追求理想,放弃两人多年的感情,她有点不太敢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