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们费心了!短则十天,慢则一月,誉王多半是要被发配荒凉之地了!”郢萱淡淡道。
“为何?”梅长苏问道,“之前你一直不肯说如此谋划的原因,如今一切即将落定,总该告诉我们了吧。”
“罢了,终究是咱们那位陛下太过荒唐,哪里还需要我给他遮羞!”郢萱讽刺一笑,道:“我安排人供出夏江在红袖招等一干滑族势力中的地位,一则,是为了让陛下看清夏江的真面目,这样一来无论夏江说什么,他都不会再信!”
靖王点头,“这倒是,蒙大统领说,夏江交了五六份折子上去,陛下之翻了第一份,便没有再看过。”
“二呢?可是与誉王有关?”梅长苏问道。
“二嘛,皇帝对夏江与誉王之间的合作,想必会存有一些疑惑,最后多半会认为夏江是不喜靖王,所以才临时与誉王联手设计此局。虽然这是事实,但我要得,就是他对誉王与夏江早已沆瀣一气之事,深信不疑!”郢萱捏着手里的一个荷包,冷冷道。
“滑族?难不成……皇帝老儿和滑族的女人也有一腿?”蔺晨挑眉问道。
梅长苏对蔺晨不羁的言行有些无奈,可看向郢萱时,却发现她居然点头了!点头了!
“誉王,是皇帝与滑族玲珑公主的孩子!”郢萱道,说着拿出手中的荷包,递给了靖王,“这是当年玲珑公主留给誉王的信,本是交给璇玑公主保管,被她传给了秦般弱。我在查滑族时,见她一直贴身带着此物,便迷晕了她趁机探查,才知道这个惊天绝密!”
靖王打开了密信,蔺晨直接斜着身子凑了过去,靖王看了两人一眼,将信摊在桌子上,三人同看。
景桓:娘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错信了梁王,他登基称帝后,翻脸无情,不但没有遵守诺言,竟还给我们滑族扣上勾结大渝意图造反的罪名。派出赤焰军大肆杀戮,滑族灭国不可挽回,娘成了千古罪人!
即便三人已经看透了皇帝的冷血无情、寡恩绝义,却依旧被信上的惊到,更加认识道皇帝的可怕。可以推心置腹成为生死之交,也可以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对至亲、爱人、好友皆是痛下杀手。
想到郢萱之前所言,梅长苏立刻反应过来,道:“你换掉了这封信?”
“对!”郢萱点头,“皇帝可不止悬镜司这点暗中势力,宫里还有暗卫,那些人的手段可不会比夏江差。这位秦姑娘,总会招供的。就算不招,那份信里的内容,也足以让皇帝废了誉王!”
“你加了什么?”靖王问道。
“不过是为滑族复国,还有夏江可信之类的话。不算太过,可都算是咱们这位陛下最忌讳的地方!”郢萱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不能让陛下只是想想而已!”
“唉!”梅长苏长叹一口气,嘉华这一招,够狠也够准,只是……越是狠厉的谋划,越是伤人伤己啊!
果然,秦般弱这个人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不曾在世上出现过一般,而悬镜司的案子也在元月内草草结了案,夏江呈上的辩解的折子梁帝甚至都没仔细看完一遍。
二月十二清早,皇帝便下了三道旨意,一道去往宫内,两道送往宫外。
越妃擅权,免越氏贵妃之位,改封二品贤妃。静妃娴雅淑德,甚合朕意,自即日起,晋为贵妃,加一品衔,另择吉日行册封之礼。
誉王萧景桓违逆朕意,忤上失德,斥降为郡王,令即日迁府出京,谪居青州,钦此!
皇七子萧景琰,天资英奇,体识明允,兹,恪遵天意,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继万年之统,以安四海之心,钦此!
“青州?”梅长苏听到蔺晨带回的消息,看向一旁指导弥生功课的郢萱,道:“你安排的?”
“只是让人在陛下面前提了两句,没想到还真成了!”郢萱微微一笑,“这样多好,有墨林在那边,以后也不用担心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