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珑首先松了口气似的汇报:“我打听到啦!你妈妈住在隔壁市区XX街道的XX号......你妈妈有给你寄生活费过来的,说明她还关心你,你去找她,肯定没问题。”说着,苏意珑给了他一个破旧的、已经被撕得半碎又被胶水粘上的信封。
而冷誉寒则给了他一个完善的逃亡计划,从哪里坐车到哪里下车,甚至连大人问起他爸爸妈妈时的说辞都准备好了。
“总之,就是要镇定。”冷誉寒强调,“别让人觉得你是逃跑的,那就不会有太多人注意你。”
男孩子儿抱着自己的全部家当热泪盈眶:“谢谢你们。”
然后冷誉寒和苏意珑又给了他一些他们平时节省下来的口粮,三个人凑了凑,凑出了一张车票的钱,可惜没有余钱买返程票了。
男孩儿:“......”
“走了就不回来了。”苏意珑摸了摸他的头,因为她比男孩儿大一个月,因此一向以姐姐自居。
“顺便,教你一招。”冷誉寒又开口道,“等你见了妈妈,抱住她的膝盖就哭,千万别撒手,无论谁来你也别撒手,明白吗?”
男孩儿含着泪,狠狠点了点头。
就这样,在一个凌晨,无星无月的晚上,男孩儿偷偷溜走了。那天无论是苏意珑还是冷誉寒都没睡着。他们各自趴在窗口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听见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他们才关上窗户,将外面微凉的空气隔绝在外,半梦半醒之间,想着男孩儿在外面会遇见些什么。
......结果男孩儿第二天下午就被送回来了。
据送他回来的人说,这傻孩子好不容易赶到车站,车站工作人员果然问他“爸爸妈妈呢”这个排练了不知道多少回的问题——
结果男孩儿沉下心,直接回答:
“他们都在家里......我、我不是逃出来的!”
工作人员:“......”
听说这件事的苏意珑/冷誉寒:“......”
不出意外,男孩儿回来后又遭到一顿好打。这回轮到苏意珑爸爸表现了——他确定男孩儿被打得遍体鳞伤、遮都遮不住之后,果断报了警。
......反正事情闹得挺大的。好在男孩儿妈妈工作稳定了,也愿意争取抚养权,总之到了最后,男孩儿是第一个离开那个小巷子的人。
“真的谢谢你们。”男孩儿临走前跑到了冷誉寒家的阳台下面和冷誉寒告别,说了声,“谢谢。”
冷誉寒挥了挥手,跟他说“再见”。
......
然后,就是现在。
曾经骨瘦嶙峋的男孩儿改头换面站在了他面前,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光。
“冷导师,请问我有机会得到您的教导吗?”时令又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冲他眨了眨眼,引起观众席的一阵尖叫声。
冷誉寒:“......”他绝对认出自己了。
虽然重逢儿时伙伴让他很高兴,但是他还是秉持了自己铁面无私冷阎王的特色,真诚地建议道:“你的唱功并不是那么突出,反倒是舞台表现能力和舞蹈能力更加抢眼。我对接受你没意见,但是从你个人角度来看,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时令挑眉,玩笑似的笑了出来:“我可不相信您不会跳舞。”
冷誉寒:“我真不会。”
时令:“......您也太耿直了。”
冷誉寒:“真的要来我的队伍吗?”
时令:“嗯。”
冷誉寒:“那么好,A级生,欢迎你。”
观众席一片低低的喧哗——这还是冷誉寒口中第一个承认的A级生。
与此同时,坐在沙发上啃着零食的苏意珑薯片都掉在地上了。
苏意珑:“......”
这个场景是不是有点眼熟?
一个在高台上,一个在高台下;一个神色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