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好了,易容完成了。”
迹部纱织看了一眼客厅镜子里的自己,在贝尔摩德神乎其技的手法下,她化妆易容成了一个和自己本来面目完全不像的清秀佳人。
“不错,我得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贝尔摩德朝着安室透道:“波本你可得感谢我,我飞机都快赶不上了还要来帮你的小女友易容。”
安室透微笑,“谢了,贝尔摩德。赶着回美国?”
“嗯,你知道的,boss让我追杀莱伊那个该死的fbi。”
迹部纱织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旁若无人般的谈话,因为安室透有信心让她无法逃离。
她知道莱伊,是当初和景光同时在天台的那个黑色长发戴针织帽的男人。
贝尔摩德欣赏了一下后满意地离开了,安室透笑着牵起她的手,带她走了出门。
……
太久没出过门,迹部纱织看着车水马龙和五光十色的城市街头,有些恍惚地出神。
看到迹部纱织眼里的怀念和开心的情绪,安室透愣了愣。
想起自己为了一己私欲困住了她这么久,有些愧疚的心情涌上安室透的心头,他下意识地握紧了两人牵着的手。
但他突然握紧的力度在迹部纱织眼里变成了警告意味的威胁。
他一定是在暗示自己,别想在外面求救和逃跑,他随时能伤害父母和景吾,迹部纱织皱眉想道。
安室透带着迹部纱织在外面逛了没一会,她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纱织?”安室透也立刻停下脚步望向她。
迹部纱织停下来捂住了心口的位置,痛得紧紧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为什么才走了一会路,她就开始喘不上气,心脏又开始痛了。
是那些药物的副作用么……
她自己也能感觉到,三年的囚/禁圈/养和药物控制,已经让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但具体是出了什么问题?……
“是心口痛吗?纱织……”安室透的神情看上去很紧张,语气也有一丝慌乱,手足无措地牵着她。
“……没事。”迹部纱织不想错过好不容易出门的机会,皱眉忍了下来。
安室透心疼地望着她,不安的感觉在心里慢慢扩大。
他带她去了预定的高级餐厅吃饭,又看了一场歌剧,不过比起歌剧,更吸引迹部纱织注意力的,是坐在前排不远处的弟弟迹部景吾。
景吾看上去瘦了好多,不知道他和父母到底怎么样了,她的身份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下落……迹部纱织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拥抱住弟弟。
但显然不行,迹部纱织观察到歌剧院里,有不下十道盯着景吾的视线,全都是穿着一身黑的高大男人,想都不用想,他们全黑的西装下一定有枪。
东都这么大,安室透带她来看的这场歌剧刚好可以碰到景吾……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分明就是他无声的警告——
不要试图离开他,他有很多种方法可以伤害她的父母和弟弟。
但只要她乖乖地在他身边,他们就会平安无事。
优雅笔直地坐在她身边的安室透正微笑着欣赏歌剧,但他身上传递出来的信息就是如此。
迹部纱织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和疲惫感,伴随着心脏的疼痛席卷全身。
身体变得羸弱不堪,即使逃离他身边也没有了保护父母和弟弟的力量……她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只能等到安室透和他背后的组织被彻底扳倒的那一天,她才能真正自由吗?
……真的还能等到那一天吗?
迹部纱织觉得自己变了,变得悲观了起来。
或许从好友们都陆续殉职死去的时候起,她就已经变得悲观羸弱了起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法提起她的兴趣。
她甚至卑微地觉得,只要父母和弟弟不要再出事,就已经足够了。
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