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你的眼睛不是我做的吗?”
金镶玉,是他的得意之作。
“噢……”若陀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那我确实是技不如人。”
这张帅脸不能没有这双眼睛。
两人来到削月洞府前。
钟离抱着崽崽,和削月说明来意。
削月擦了擦汗。
他是稍通药理,但他不是大夫啊。
但削月检查过后,给出的答案和钟离一样。
没有问题。
并且这个“没有问题”适用于现在的崽崽。
自从若陀给崽崽看了那个雪人后,崽崽就没有再睡觉了。
她的眼睛一直在朝四周看。
看乌云看山峦看鸟雀。
蒙上了一层雪的世界,对她来说很新鲜。
钟离又犯愁了。
难道闺女早上穿着小袄窝在杯子里睡觉只是单纯的困了?
“帝君……”削月试探着问,“您难道没想过把小公主放下来,让她自己走吗?”
钟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削月是什么意思。
“小公主的人形态已经有人类两岁左右的年纪,这个时候应该需要多运动才是吧?”
怎么每次见到小公主,基本都是您在抱着呢?
钟离默默看向闺女。
他好像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闺女不重,他一只手托着轻轻松松。
并且闺女还是龙的时候就一直待在他身上不愿意下来,导致他已经习惯了手上带着个挂件,闺女不主动下来他都没有放下来的意识。
无形之间,钟离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闺女的人形交通工具。
崽崽和老父亲对视。
无辜脸。
“自己下来走吧。”
钟离说着,就要把闺女往地上放。
崽崽不乐意,双
手双脚都扒着老父亲的胳膊不撒手。
穿着小袄的她看上去就像个大号暖手筒。
若陀:“哈哈哈”
钟离只好用另一只手把闺女无情往下剥:“自己下来走。”
崽崽这个毫无经验的小龙崽被身经百战的老父亲轻而易举的剥下来。
在三人瞩目的目光中,穿着小袄子的崽崽“啪”的一下,消失在白白的积雪上。
连龙角都看不到了。
大意了。
把崽崽拉直了都没有积雪高。
偷懒没扫门前雪的削月尴尬的咳嗽一声:“呃……小公主尚且年幼,学走路还是等等再论吧。”
即使加上龙角都没有积雪高,但崽崽依旧锲而不舍的往老父亲的方向游。
然后找到老父亲的腿,四肢并用,像个小毛毛虫一样努力往上爬。
对老父亲的臂弯有一种谜一般的执着。
钟离把闺女提起来:“身体没有不舒服?”
崽崽被拎着后衣领,四个爪子在空中猛蹬,想要往老父亲的肩膀上游。
若陀:“小包子早上就是想睡觉了,是你自己大惊小怪吧?”
崽崽:就是就是!
钟离这次觉得若陀说得有道理。
但看闺女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入了冬之后,闺女晚上睡觉要么要么踢被子要么踢他,怎么会突然在大白天穿着小袄裹着被子睡觉?
“雪已经停了,帝君若是有空闲的话不妨来弟子的洞府坐坐,最近弟子炒了茶,希望帝君能评点评点。”
钟离看看天色,道:“去奥藏山吧,正好叫上理水和留云。”
奥藏山。
留云的洞府前有一水池,池中有一树一桌,清雅绝尘。
理水出门寻宝未归,除开崽崽,在这里的便有四人。
石椅只有三个,钟离只好徒手捏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石椅。
趴在钟离腿上的崽崽见了,张嘴就要上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