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店害人一事。草民斗胆,可否让草民见一见那死者尸体,以及那受害人家属。”
“这。”饶是县太爷隐约猜到眼前人的来历,此时听到他的请求也不免皱了皱眉,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
顾琅见他面带犹豫,却不急着否定的样子,轻轻垂下了眼睫,继续道:“只凭借那家人一面之词,如何能定我们饭馆的罪?若能让我见见那家人,当面对峙,岂不是更容易真相大白。”
徐师爷
听到他的话,有些犹豫的看向上方的县太爷,就见县太爷一拍桌子,义正言辞的应道:“你说的在理,理应如此。”
徐师爷默默地闭上了嘴。
等他们一行人来到衙门的偏房,见到停放在那里的尸首,以及在尸体旁边不断哭嚎的家人时,官府里的众人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只有顾琅的神色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
顾琅先是观察了一眼这房间里的情况,再看看那哭的仿佛要晕过去的受害人家属,最后将目光看向了那躺在地上的尸体身上,紧接着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上了前去,一把扯开了罩在尸体上的白布。
白布下面是已经有些变化了的尸体,此时的模样算不上好看,甚至因为顾琅的这番举动,原本笼罩在其上的味道都散发了出来,将在场的众人都熏得够呛。
众人纷纷捂住了鼻子,不停的干呕起来,唯有顾琅还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像是什么都没有闻到,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你在做什么?!你们想让他死了都不得安生吗?”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打破了在场还算是平静的气氛。
顾琅扭头看向那个妇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纪,和躺着的男人差不多大,应当是夫妻关系。他心里有了判断却没有声张,反而再次确认了一遍,“你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女人看起来很愤怒,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以及门口处站着的诸多官老爷,她也不敢随意放肆,只能忍着心里的怒火,回答道:“他是我的夫君。”
顾琅看着地上这个男人,脸颊无肉,面黄肌瘦,看起来在活着的时候就不是很健康的样子,继续道:“你男人是怎么死的?”
女人脸上的愤怒因为他的这一句话愣住了,随后看向男人的方向,面上带着几分警惕,仿佛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旁人听的一般,大声道:“是被那家陈家小饭馆给毒死的!”
顾琅观察完了地上的尸体,心里有了几分判断,随后看向那站着的女人,似笑非笑的道:“哦,是吗?你真的确定你丈夫是被毒死的,不是生病而死?”
女人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位不似普通人,却也没有穿官府的男人,面上先是浮现
出几分心虚,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扯开嗓子大声嚷嚷道:
“当家的,你看到了没有!我的命好苦啊!你这样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就离开了,以后我们可怎么活啊!让我们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就连青天大老爷都不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们还活着干嘛啊!就连给你讨个公道都讨不回来!他们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女人的嗓门颇大,还有一种似乎是要喊破天的架势,周围围观的众人此时面上也露出了几分尴尬来。
最后还是县太爷给徐师爷使了一个眼色,徐师爷才皱着一张老年走到了女人面前,冷着一张脸道:“你若是有冤,我们自会替你伸冤。这里是衙门重地,不是街头闹市,容不得你在这里撒泼打滚。”
徐师爷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让本就有几分心虚的女人渐渐收起了撒泼的架势,看着他有些后怕的道:“是,师爷,我知道了。”
而旁边一直看着的顾琅,眼见着众人的情绪都平静了下来,才顺势站了起来,看着女人道:“夫人,你的夫君是如何死的,衙门自然会给你一个公道。只是若是你冤枉了其他人,恐怕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