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第二天是被窗外的雨声给吵醒的,雨点落到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的瞬间,便觉得屋子里的空气比起往日都要来得凉爽。
陈星在被子里磨蹭了一会儿,感受了一下难得的凉意,方才慢吞吞的起床穿衣。
等陈星将房间的窗户打开,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感受着凉意的同时,心里也多生了几分惆怅,他原本打算今天出去打探一下赖九底细,现在看来只能改天再去了。
虽然不能去了,陈星倒也没有多失望,他倒是可以利用这时间休息一下,收拾好心情,洗漱完之后就去厨房准备早餐了。
等陈星到了厨房,发现今天熬药的人竟然是顾琅,而邱九却不见了踪迹。
陈星踏入厨房脚停一顿,顾琅也像是感应到了陈星的到来,放下了手里的蒲扇,扭头看向陈星,见他脸上带着错愕,轻声道:;怎么?
陈星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小声问了出来,;平日里不都是邱九在熬药吗?
顾琅看着陈星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道:;我有事让邱九去做,这药便只能我自己熬了。
陈星看着顾琅一声月白长袍,即便是坐在矮小的椅子上,也丝毫不减他周身的气度,就连原本不怎么明朗的厨房都被他带着明亮了起来。
陈星觉得顾琅这样的人,不该坐在这种地方,而是该坐在书房里,看书也好,作画也好,只做些风雅的事情便好。
这样想着,陈星看向顾琅,直接道:;要是以后邱九不在,我就帮你熬药,你身体不好,在厨房待久了,烟熏火燎的对肺不好。
顾琅一直盯着陈星,自然也没有错过他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惊艳之色,他在许多人眼里都见过这种痴迷,但陈星看他的目光是唯一不让他反感的。
顾琅朝陈星笑了笑,温和道:;不必了,我这药有些麻烦,什么药什么时候放是有讲究的。
听到顾琅这样说,陈星下意识的就想说自己也可以学着弄,但随即又想到这是药不是食物,食物吃坏了尚且要拉肚子,更何况是药,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脸上的神情不由的带上了几分沮丧。
顾琅看着他的神情,沉默了几秒,便道:;你帮我们做一日三餐,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毕竟,以前你没来的时候,我和邱九都是随便吃吃的。所以,你只要做好你擅长的事就好了。
听到顾琅的安慰,陈星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微笑道:;嗯,我知道了,今天早餐吃灌汤包和白米粥可以吗?
顾琅看着陈星重新扬起的笑脸,顿时觉得陈星格外的好哄,此时听到他的话,低声应道:;你做的都可以。
听到顾琅低沉的嗓音,陈星耳朵不知为何红了起来,他总觉得顾琅这句话有那里怪怪的,但是要说那里怪,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顶着发红的耳朵去做事了。
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屋内两人各自忙碌,谁也没有说话,却也显出了几分宁静。
在那慢慢升起的药香中,顾琅像是无意的问道:;你怎么会做那么多吃食,还都如此精通?
正在包包子的陈星听到他这样问,顺口就接了话,;家传手艺啊!
说完,陈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坐在药炉面前的顾琅,只见他神色认真的盯着面前的炉火,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对劲。
陈星松了一口气,接着道:;我虽是陈老爷的孩子,但我娘死的早,我在府里也没有什么地位,和个下人差不多,我的手艺也是在厨房帮工的时候学的,可能是我比较有天赋,所以学的比较好吧!
顾琅听着陈星的话,将之与自己调查到的消息对比了一下,发现了其中有许多违和的地方,只是他抬眼看了看认真做包子的陈星,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异样来,而是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天,一点点描补着他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