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井底之蛙,寓意不好。他说要建成回字形的院子。他与妻子就住在中间,其他伺候的人则环绕他们而居,这样来回奔走的时间也会缩小。而最关键的是‘回’字寓意回归,包容之意思。他觉得寓意很重要,所以坚持要我们拆掉那些建筑,重新设计。”负责建造院子的管事苦着脸道。这都开工半个月了,大体房屋的地基都已经建造好了,正预备开始垒墙的,却被要求全部重新更改图纸。
兰琴皱着眉头听完了管事的回禀,便道:“你们今日暂且歇工一日吧!”
管事地胆怯地问道:“侧福晋,那明日呢?可是要按着二阿哥的意思重新做?”
兰琴摇摇头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今天就这样吧。”
待管事的走后,兰琴一下子歪在了榻上,开始寻思这件事怎么处理。
崔娘已经回来了,她刚刚听了那管事的禀报,便对兰琴道:“主子,奴婢觉得此时事关重大,还是得去禀报王爷知道,让他定夺才是呀。”
兰琴道:“是的,如果去告诉王爷,让他来管这件事,一切就好办了。但是我却不能贸然去找王爷。王爷如今日理万机,好一些日子都没回府了。他已经将这些事情交给我,若是处置不好便去寻他,以后他怎会安心地将事情交给我?再者说,如果我在弘时建院子这件事上多番置喙,说不定给人以口实,说我离间他们父子之情。”
崔娘听完这件事,似乎明白了兰琴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二阿哥背后的那个人。如果我与王爷说,管不好,那四爷会不会就将弘时建院子的事情交给能管弘时的人去打理?”兰琴又说道。
“哎哟,奴婢真是糊涂了,还是主子想得周全,可不是嘛!如果主子去诉苦,王爷心疼主子,指不定让她来管了。”崔娘立刻醒悟过来道。
“弘历,你跟额娘说,弘昼怎么会遇上福晋的侄女的?”兰琴不好将弘昼带回南小院训斥,只好叫来了弘历逼问。她知道,这兄弟俩这些年就跟连体婴儿似的,彼此之间没有秘密的。
弘历看着兰琴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这回弘昼有点危险了。但是他有点不理解为什么是自己的额娘来问自己,人都不应该是耿姨娘吗?
兰琴看着弘历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模样,猜到了她心里所想,忙握起拳头,装作不是那么在意地咳嗽了一下,道:“是你耿姨娘拜托额娘来问你的,你快如实告诉额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历见兰琴这么说,这才放下心里的疑惑道:“额娘,弘昼只怕是真喜欢上福晋的侄女了。”
私底下,兰琴从来没让自己的几个孩子对福晋怀着敌意,或者让她们不尊敬她,但是也没有强迫她们接受福晋是她们嫡额娘的事情。如果可以,兰琴自私地觉得,最好永远都不要跟他们提及。可是今天在大门口遇到福晋的时候,乌西哈憋红的脸蛋和别楚克及其不自然的声音,让兰琴一次又一次觉得难受,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的孩子都得喊她为嫡额娘。
现在,兰琴亲耳从弘历嘴里听到弘昼居然喜欢上了福晋的侄女,那个准备嫁给弘时的又一个乌拉那拉家的女儿。这个消息让兰琴有点措手不及。
“弘历,这件事不许再提了。弘昼兴许只是一时乱想,等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兰琴只好这样安慰自己了。如果弘昼真地对那个女子动心思了,兰琴可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还真地娶了一位乌拉那拉家的女子,那自己这辈子就得跟这个家族死磕上了的。
弘历点点头,道:“我听说她乃是福晋的侄女,不过儿子没见过。额娘说得是,等过一段时间,弘昼就会忘记她了。”
兰琴点点头,想起自己该如何与几个孩子说及福晋的称呼问题的事情就有点头大了。
好在平时她们并不常见到福晋,故此这件事只是让兰琴头大了一阵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春节很快就进入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