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铃声一阵阵颇为韵味的传进来,而杨太医扇出来的那股诱人的烟正吸引着那万恶的小东西一点点扭动着它肥胖的身体往外面爬。
一点点,一点点,蛊虫差不多爬出来一半身子了。它极其谨慎,几乎地一进三探回的节奏,再试探着外面的环境。原来这东西是没有眼睛的,也没有耳朵,仅靠嗅觉和声波来感知外面的世界。
杨太医即便知道它根本听不见,也看不见,可还是对着水菱只敢用一种极其微弱的声音,让她再过一会儿,就可以下手了。
水菱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她双眼盯着那肉色的东西,右手里的捻子已经举了起来,正待那蛊虫再爬出一点点,就可以下手了。
“嗷呜!!”
“啊!!”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想起一股老猫的嗷呜声,紧接着就是外面摇铃的婢女被惊吓得大叫起来。然后所摇的铃声就被打断了,外面惊慌成一团。
杨太医和水菱俱都被外面的情况吓了一跳,那趴在穆青阳鼻翼上的蛊虫似乎也突然感受到声波的变化,而停止了扭动的身躯的动作。
杨太医一看这情况,来不及多想了,立刻朝着水菱做了一个下手的暗示,因为蛊虫很多疑,再多等一刻,只怕它就会往回缩了。
说时迟,那时快!水菱一下举起自己的右手,往那蛊虫身上捻去。那东西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身子猛地想往后退,可是它已经出来半条身子了,一下子也不可能能缩回去的。
水菱的手也很准,一下子就捏住了那蛊虫的身子。杨太医长吁一口气,猛然间说道:“快拉出来!”
就在水菱预备抬手将蛊虫后半身从穆青阳的鼻子里拉出来的时候,那东西突然像壁虎一样,自断了前肢……
那厢,兰琴一路往月底云居赶去。她突然意识到刘氏在这个时候将自己叫过去,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而现在正是穆青阳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
想到这些,兰琴只觉得一阵阵胆寒,这刘氏看起来弱不禁风,纯洁善良的样子,可是手段却如此诡谲。
那厢,刘氏任由着那大夫把了半天,仍旧是看不出所以然来。
“大夫,我觉得肚子好了一些,只怕是我自己忧思过度,这才导致肚子不舒服,有劳大夫了。”刘氏对那大夫道。
“那可能就是这般,格格胎像稳定,并无大碍,在下为格格再开一些安胎定神的汤药。”大夫收回了枕巾道。
“那就有劳了。翠竹,去跟大夫开方子去。”刘氏道。
司画将刘氏果然没什么大碍,心里不由得生气,但是她身份上又不敢出言,只好道:“刘格格既然无事,那奴婢得去回禀侧福晋了。”
“真是有劳司画姑娘了。代本格格向侧福晋道谢,害得她担心了。”刘氏抱歉地说道。
司画退出去后,翠竹便嘱咐一个小丫鬟跟着那大夫出去拿药,而她自己则立刻走回到刘氏的卧房。
“小金子那边不知进行得怎么样了!”刘氏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说那几个摇铃的女婢当中,桃红最害怕猫儿的,只要让猫吓吓她,准保她惊吓得不得了的。”翠竹道。
“嗯,想不到他们竟然能找到救醒他的法子。本格格不得不出此下策了。只要穆青阳永远醒不过来,那事情就永远说不清。”刘氏眼里的阴骘之气盈满了眼睛。
“是,听说那东西只要知道有东西引诱它,它便不会再上当了。”翠竹道。
“但愿我的书信已经被阿玛知道,将知道那件事的人全部安置妥当了,让她们什么也查不到。”刘氏道。她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叹到:“你可一定要争气,一定要是个阿哥。这样,额娘在这后宅里的位置就稳固了。”
且说,兰琴和司画赶到月地云居后,便在里面待了一天也没出来,里面伺候的人被全部调出去候着,不得入内。穆青阳的性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