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直接回来就什么都没买,既然没买就先不买了,这两天那就照顾云雀把开的药喝完,等下次进城再开药的时候一起买也无妨。
当陆锦在煎药的时候,孟云雀回房就把身上的那件新衣裳换了下来,这件浅蓝色的衣裳还是相公前几天买给自己的,今天听了相公的话才拿出来穿上的,这是陆锦第一次送他东西,他摸着衣裳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很快,他把衣裳收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把衣裳弄坏了,平日里他穿原来的衣裳就很好了。
陆锦不知道自己媳妇这么宝贝一件衣裳,他在厨房按照大夫的吩咐把药煎好,不过那药材浓郁的味道,让陆锦皱了皱眉,虽然他没喝,但光闻到气味,就知道这一碗黑乎乎的药肯定是相当苦涩,蜜饯也没买,光放砂糖想来也没什么用,索性他马上烧火做了几张糖饼,甜还不腻,顺便还能垫饱肚子。
弄好了这些,陆锦才满意的端着药和糖饼去了里屋。
屋里孟云雀正在给他补衣服,他把东西放到桌上,走过去给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屋里黑伤眼,以后这些就别缝了。”
孟云雀停下手里的活,抬头看了看陆锦,“想着没事,正好给您补补衣裳。”
对此陆锦也只能无奈笑笑,让他坐在桌前,“来,药煎好了,还温着。”
让陆锦没想到的是,原本柔柔弱弱的自家媳妇,居然端起碗一口把药喝光了,不是孟云雀不怕苦,而是他已经习惯了,之前陆锦打了他,他最开始的时候,也会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抓点药,后来家里没钱了,他只能去外面挖一些有作用的草来熬着喝,那熬过的草比这个要苦太多了。
陆锦楞了一下,不过很快他把一个糖饼递过去,“刚才回来的时候也忘记买蜜饯了,怕你喝药苦着,索性就做了几张糖饼。”
其实中午吃得饱孟云雀还不饿,不过既然是相公给他特意做的,他就没拒绝撕了半张饼,剩下的一半给陆锦,“您也一起吃吧。”
陆锦没拒绝,和他一同吃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陆锦处理了一只老母鸡,还在灶上煮着,原本想着在云雀睡前给他喝一碗汤,不仅暖暖身子,而且也算是进补,可惜等到鸡汤弄好了,自家媳妇却已经进入梦乡。
今天进城一趟,来回的牛车坐了挺长时间,他身子虚,累极也正常,见云雀睡得正熟,陆锦也舍不得喊醒他,索性就让他继续睡了,自己把厨房收拾好之后,也摸着黑蹑手蹑脚的放轻脚步躺在了云雀身边睡下。
陆锦这边倒是一夜好眠,而萧羽然则是一夜都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焦虑的没有睡着,天刚蒙蒙亮,他便再也等不住的起来准备去陆家村,就在这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皇上下了密令,他们一早务必即刻出发。
清晨韩宸接到朝中来的密报,十日之前太妃逝世,可太妃宫里一直秘而不报,直到两日后才传出消息,原本这件事情并没有疑点,毕竟太妃身子骨不好,太医早就说过熬不过这个冬天。
只是秘而不报拖了两天才传出消息,这件事让韩宸警铃大作,太妃乃福王亲母,当年皇位之争的时候,他和福王势均力敌,若不是父皇提前将福王外放去驻守北疆,那最后的结果还是未知数。
自从自己继位之后,福王便一直蠢蠢欲动,奈何皇命在外,他若擅自回京,那自己便可以谋逆罪把他诛杀,但这一次不同,太妃是福王亲母,她的逝世,身为亲子的韩琚按照祖制可以离开驻地返回京城守灵,如果他有旁的心思,这次回京就是他的时机。
太妃宫秘而不报推迟时间,为的应该就是给韩琚提供时机,她逝世的消息怕是早自己一步就已经传到了韩琚耳中,恐怕现在韩琚早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福王驻地距离京城差不多十天的路程,自己得到消息的时间又比韩琚迟两天,情况危急,虽然不知道韩琚有没有别的心思,但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