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赏赐,困境的赌注。
前前后后的巨大变化,让黎觉予燃起征战歌剧界和彩妆界的熊熊烈火,势不可挡。
她自信地推开化妆部大门,代表等级身份的纯白制服宛如一道不见血的剑光,在一众羡慕嫉妒又无可奈何的深蓝色化妆师面前晃过。
黎觉予高傲地坐在部长身边,打招呼:“部长,早上好啊。”
“早上好啊…副部长。”部长表情淡淡,语气淡淡,但外人都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我能穿上这身制服,还都全靠部长提拔呢。”黎觉予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假模假样地说:“听说,是部长跟公主说我精通多国语言的,实在太感谢了!你怎么知道我懂尼美拉语?我记得我在简历了并没有写呀…”
“黎如此聪慧,我想你便是会的。”部长冷漠地回复。
只有女人才能看到这场对话中迸发的火花。
反正黎觉予看得出——部长都快气死了,只是在勉强忍耐罢了。见对方只有这点能耐,她也懒得像恶人一样互不相让,仅用意味深长的笑容就结束对话,摇晃着裙摆朝化妆间走去。
背后,部长面无表情又锐利的眼神,一直尾随。
进了化妆间,嘈杂声瞬间加大了。
因为化妆时间普遍较长,所以来预约化妆的客人,大多都是朋友间三五成群。如此便可以在化妆间隙里,相互间聊聊贵族八卦,打发时间。
忙碌的化妆师们有时候也能从聊天内容中得益,熟知各种热点新闻。
当黎觉予进去,接手某个预约客户的时候,就听到她们似乎在谈论京阪某个深院秘辛,什么少爷女仆的故事,正对此事辩论得相当激烈。
“我觉得这个故事就是在挑战旧贵族权威,如果让这家老爷知道,培养出来的帝大儿子,爱上了一个卑微的女佣,怕不是得让女佣剃发出家了…”
“这女佣脑子可清醒的很。她知道自己所处阶层卑微,于是卯足劲努力改变现状,为此,连珍贵的爱情都能当作筹码。”
“确实,我看多“女子为爱剃发入寺,出走,因为男人要死要活”的故事了,偶然出现这么个男子被女子骗,被玩弄感情的,属实少见…”
莫名的,黎觉予总觉得这个故事有点耳熟。
她借着拿粉扑的动作,好奇地多问了一嘴:“这是哪个贵族的八卦呀?简直闻所未闻欸…”
“哈哈哈这可不是八卦。”贵妇们捂嘴一笑。
如果黎觉予还穿着那套卑微的深蓝色制服,恐怕根本得不到贵妇的回应和大利。可这是纯白制服,没有人会想得罪流行的趋向,三越百货的高层。
“我们在说本月《青靴》首页上的一篇,讲的就是少爷女仆间的爱情,阶级碰撞的。”
说完后,贵妇还将手中的杂志递过来。
不同于现代精致的成品杂志,《青靴》的粗糙手感刮出了黎觉予一手紧张的冷汗。
她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就是熟悉的文字,熟悉的人名(金手指严谨,写时特意将幻境中全部人名化去),还有熟悉的剧情。
是她的故事!
是她的稿子!
黎觉予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了。
她现在的心情就好像躺在凉气逼人的大荒野里,天上忽然掉了床棉被一样。黎觉予慌张地放下杂志,打了声招呼后就往百货店街上,东京桥方向冲。
她现在已经是副部长了,偶尔外出根本不会被拦。
黎觉予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路边书摊旁,店长看她的制服还以为是来买报纸的,说了句:“今天的报纸,要下午才会到呢。”
“我不是来买报纸的。”黎觉予环顾一圈,发现没有《青靴》后着急询问:“请问这里还有《青靴》杂志吗?”
“今天怎么大家都买这本?”
书店老板困倦地深抽一口烟,说:“没有了,没有了。这本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