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居士你知道不,那是京城有名的画家,他都夸我哥哥的画画的好。”
柳溪居士就是他们二伯,辛灏的画还是他教的。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能不夸么?
“我哥会吹埙,我睡不着他就吹埙哄我睡。”时恒声音变得大声,给自己壮气势。
“我哥会绣花,我小时候的衣裳都是他给我做的。”辛夷站起身,插着腰,音量绝不输时恒。
“我哥会骑马!”
“我哥会做饭!”
……
“那两个小孩叽叽咕咕地在争什么呢?”太子抱着一手臂的果子,看着那边的两个已经跳起来脚来了。
辛灏把最后一条鱼取下来,清洗了一下,皱了皱眉,“大概是两个小孩争怎么分鱼的吧。”
“有可能,小孩子都这样。”太子瞧了瞧辛灏手里的鱼,“这里这么多鱼,也不怕他们不够分。”
辛灏洗了洗身上的淤泥,拭去脸上的水渍,顺了顺杂乱的头发。又是粉雕玉琢的辛家二公子。
“五殿下平时被太子惯得无法无天,倒有可能为了条鱼争起来。我家福妹从小吃到好吃的都会给我留一份。”辛灏看了太子一眼,言下之意便是两个小孩因为鱼争起来多半也是你家弟弟干出来的,她妹妹是无辜的。
“嘿,”太子抱着果子不好卷衣袖,只能无语地看着辛灏走远的背影,“到底谁才是宠坏小孩子的那一个啊!”
辛灏走近,就看见原本好的不行的两个小孩分别坐的远远的,五皇子的嘴撅得都可以挂茶壶的了。
“你们在争什么呢?”。辛灏问。
辛夷先头气势汹汹地插腰与时恒据理力争,到底皮子下的灵魂比时恒多活了十几年,这场比哥大赛上她力压另一名选手。但当时怎么较真是一回事,让她承认欺负小孩儿是另外一回事。
“哥哥!”辛夷以雉鸟归巢的姿态投入辛灏的怀中,扬起笑脸,转移话题:“还烤鱼么?”
辛灏笑着摸了摸辛夷的包包头,说:“好!”
太子走到时恒的身边,“阿恒,怎么了?独自一人坐在这里。”
时恒抬起脸,大眼睛蒙着一层水雾,他猛地抱住愣住的太子,委屈极了,“哥!”
时恒没有辛夷伶牙俐齿,刚才被辛夷说的一愣一愣的,可他又不想承认辛夷哥哥比他哥强,只好无言以对地转过身,表达自己无声的愤怒与不满。
太子看着弟弟的小模样,急忙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哥哥说。”
时恒已经知道什么事都找哥哥不是个男子汉的行为,而且辛夷是女孩子。
他顿了顿,摇了摇头问:“哥哥去哪里了?”
“哥哥去摘果子去了。”太子把千辛万苦摘的果子在时恒面前一字排开,笑道:“这就是我今日的收获。”
时恒看着眼前红红绿绿的果子,吞了吞口水,手往最为鲜艳的果子伸去。
另一边的辛灏已经把鱼一一串好,许是太子急着向弟弟炫耀的声音太大,辛灏往那边看了一眼。
辛灏眼睛骤然瞪大,大喊一声:“别吃!”
太子的反应很快,一听道这声音便迅速地把已经快到时恒嘴边的果子给扇飞。
“为什么不能吃啊?”时恒还有些懵。
辛灏拿着那殷红的果子反复看了看,肯定地点头,“这是珊瑚樱不错。”
“珊瑚樱?”太子问:“不能吃吗?”
辛灏点头,“珊瑚樱模样圆润,颜色艳丽饱满,含有剧毒。一不小心使用,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吓得脸色发白,心有余悸,“幸好阿灏阻止了我。”
他指着那一排的水果,“快看看其他的这些是不是也是有毒的?”
辛灏仔细地一一辨认,摇头,“其他的都是普通水果,虽然都不怎么好吃,但吃不死人。”
辛夷小跑着过来,在那吃不死人的果子挑挑拣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