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西南边陲。
辽阔的田地间,三三两两的农人在忙碌劳作着。
黄老邪,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挥舞着锄头用力刨地。
一下一下,坚实有力。
突然,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黄老邪神情有些紧张,杵着锄头向远处张望。
没一会儿,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跑过来。
“爹,山那边又有地雷炸了。”
黄老邪瞪起眼睛:“叫你别往那边跑,就是不听,赶紧回家去!”
说着,他举起右手挥一挥。
他的右手已经不见了,上面是一个铁钩子。
他的锄头也是特制的。
上面有个铁环。
刨地的时候就用铁钩子勾住铁环。
小孩子跑开了。
黄老邪用铁钩子勾住铁环继续低头刨地。
“哎哟!”
小孩子在不远处发出一声惊叫。
黄老邪惊恐地看向那边,他的儿子摔倒了。
他连忙拎着锄头跑过去。
“在哪里?在哪里?”
黄老邪低头找着。
他以为儿子被蛇咬了。
“被那个东西绊倒了……”
小孩子奶声奶气地说,听起来像撒娇一样。
黄老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用锄头拨弄一下荒草。
隐约可见一个绿色的东西深埋在泥土里。
黄老邪扔下锄头,用一只手来拔草。
小孩子也两手并用过来帮他一起拔。
“走开!退到后面去!”
黄老邪厉声训斥。
小孩子不情愿地退到后面了。
拔掉了一部分草后,那个绿色的东西隐约可见轮廓了。
这是一个绿色的大箱子。
它的盖子和下面一寸的箱体露出地面。
隐约能看到盖子上面有编号。
黄老邪一回头,儿子依然在身后不远,眼巴巴地看着。
连忙挥一挥手怒斥:“去!去!离远点。”
小孩子撅着嘴继续往远一点退去。
黄老邪举起锄头,小心翼翼地抹掉盖子上的泥土。
上面的汉字渐渐显露出来:穿甲弹。
黄老邪叹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在一间东北小杂院里,一个南方人模样的妇女背着婴儿在水龙头前忙碌着,搓洗着衣物。
她身旁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在帮她忙碌着。
陈侃背着书包跑进来。
刚要往屋里跑,突然想起什么来到妇女身后。
“咳咳……”
陈侃使劲咳嗽一下。
妇女皮笑肉不笑地转过脸来:“放学了?”
“嗯,老周啊,这个月的房租昨天就到期了,你怎么还没交啊?”
“没交吗?”
老周眨巴着眼睛。
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有些怯生生地看一眼陈侃,再看一看老周。
“废话!交没交你自己不知道啊。明天以前赶紧交啊。再不交就收利息,每天百分之十。”
“哇,高利贷呀。”
“谁在放高利贷?”随着爽朗的声音,穆荣走进了院子。
“叔叔!”陈侃欣喜地迎上去。
穆荣一手拎着一网兜的鱼,一手拎着一网兜的菜。
老周抬头冲穆荣讨好地笑笑,然后端起一大盆衣服,又催促发呆的女儿一声:“走!”
母女俩一起走进小厦子了。
“看看我买的什么?”
穆荣举一下鱼,又举一下菜。
“大棒鱼,水萝卜。好啊,这个最好吃了。”
大棒鱼也叫马步鱼,用水萝卜炖着吃,味道极鲜美。
陈侃忙不迭地拿盆出来了。
先洗水萝卜,再洗鱼。
穆荣在这边洗着,陈侃到里面收拾大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