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嫂却一点也不挑剔,甚至有种琴瑟和谐的感觉。
既然如此,秦咏梅和白策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毕竟,凤琴已经二十五六岁了。
只要带回家,大姨没意见。
就没必要再干预了。
而白客知道,大姨是不可能有意见的。
去年的时候,她还曾经让凤琴跟一个长得像胡汉三的男人相亲。
春节前,延军也回家了。
白宾的房间空出来了。
可白宾死活不肯回去住。
因为延军把房间已经糟蹋的不像样子了。
床底下塞满了啤酒瓶子。
满屋子的烟味儿、酒味儿、臭脚丫味儿。
幸好白客提前把白宾的书籍都搬到自己屋里了。
不然,有洁癖的白大学士就该暴走了。
白大学士跟白客住一个屋里,也把白客折磨的够呛。
或许是受去年年底,横扫日国围棋界的聂旋风的鼓舞,白宾也喜欢起围棋来。
拖着白客,硬要教他。
这跟上一世的情形如出一辙。
上一世,白客十八周岁的时候,白宾破天荒地送他件礼物——一本围棋入门书。
可白客钻研了大半辈子,始终没能学会下围棋。
这一世可不同了,白宾手把手地教他。
白客前世之所以学不会围棋,是因为围棋这玩意太耗费时间精力。
下一盘要五六个小时。
可白宾却不依不饶地,死活缠着教白客。
把白客惹急了:“你,你把我折磨出精神病我可饶不了你!”
其实,白宾只是想找个人陪他练手而已。
白客故意胡乱下,想被白宾杀的人仰马翻,然后一两个小时早早结束。
结果,白宾还时不时给他指点。
直到把白客折磨五六个小时才算完事儿。
好在是过年过节的,白客浪费一点时间也无所谓了。
公安干警春节期间照例是要值班儿的。
不过,像秦咏梅这样儿女众多的妇女同志。
单位领导不得不照顾,从来不让她三十或初一值班儿。
1985年春节,秦咏梅是初二值班儿,而且只值白班儿。
白班儿和晚班儿的交接班儿时间一般是晚上七点钟。
到了五点来钟,秦咏梅拿出带来的饭盒,正准备放到炉子上熥一熥。
老罗一下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家里没人我就早点来呗,正好您也早点回家,跟家里人吃个晚饭。”
“你怎么家里没人了?”
“哎呀,老娘们儿每年都惦记回妈家。这不又领着两个孩子回去了。”
其实老罗也不容易。
自己的父母和老婆的父母都不在身边。
两口子又是双职工,照看两个孩子实在不容易。
老婆老家是东凤山区的人。
离县城有300公里远。
坐完火车,还得换长途大巴。
交通十分不便。
秦咏梅叹口气:“这几天北边下雪,路可够难走的,大人孩子都遭罪了。”
“可不是吗,那个蠢娘们儿,死活都要走。”
秦咏梅笑了:“行了,没事儿的,不是每年都走吗。”
秦咏梅打开饭盒:“那我这些饭菜你要不嫌弃就留给你吧?”
老罗咽着口水:“你家白策给你带的饭菜真是丰盛,看着就好吃。”
“哈哈,那你就多吃点。我走了啊。”
“好咧!早点走吧。”
秦咏梅走出值班室,正往大门走时,一抬眼看到对面的屋子亮着灯。
值班室对面的几件屋子是员工宿舍。
有十来个年轻干警平时住在这里。
可这会儿大家都回家过年了。
怎